视野往上升高了一点,然后就动弹不得了。</p>
但荒野出流成功让绑着麻绳的位置,和那个铁制凸起持平——凸起不算尖锐,但好歹是三角形。</p>
他身体的重心往后仰去,整个人靠在三角凸起上,让麻绳压迫在尖锐处。</p>
靠着飞机本身的颤抖,三角突起以极高的频率“切割”着麻绳。</p>
就是得一直蹲着马步。</p>
冷汗顺着荒野出流的脸颊往下。</p>
像是雨水般冲刷着他。落进眼睛里时,带着火辣辣的刺痛感。</p>
荒野出流弯曲的腿部因不堪重负颤抖着,但一直很稳定。</p>
他想起了很久之前,自己在烈日下被罚蹲马步的场景——</p>
不记得是啥事了,也不记得蹲了多久,反正警校的每条规则他几乎都违反过,区别就是会不会被逮住。</p>
但最后的蹲马步他总能扛过去。</p>
这回也一样。</p>
不知摩擦了多久,荒野出流感受到麻绳的一丝松动,他不确定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p>
就在这时,飞机往旁边一歪——</p>
突如其来的倾斜让荒野出流打了个趔趄,几乎前功尽弃。</p>
他喘息着稳住身体,然后看见贝尔摩德拿着什么东西,从遮挡帘后走了出来。</p>
正吓得浑身僵硬之际,贝尔摩德却直接略过荒野出流,坐在卡尔瓦多斯身边。</p>
“还有多久到?”</p>
“路程还剩一半,贝尔摩德大人。”</p>
“这样啊……”</p>
贝尔摩德低下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但她保持了沉默。</p>
荒野出流一边观察着两人的动向,一边继续心惊胆战地磨绳子。</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