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传给谁？”</p>

慧果被慧明看得心里发毛，他慌忙说道：“果园里有两名弟子因得罪了罗汉堂里的师兄，被排挤赶了出来。我见他二人天资聪颖，是练武的奇才，若因此断了练武的机缘，实在可惜。便想着……师兄，我错了，我不该想着把你的武功传给别人的，下次不敢了。”</p>

慧明心中暗道：你倒是天性淳朴。</p>

他不曾料到慧果竟然肯将学到的神功传授给别人。诸多小说中那些得到各种神功的主角可从未如此想过，他们是到死都不会传个一鳞半爪给别人的，哪怕对方是他爹、他娘，他儿子又或是极其亲密的师门长辈什么的，可比魔门宗师小气太多了。</p>

是忘了，还是其他什么原因？</p>

只是法不轻传，不说私自传授武功，有被戒律院惩罚的风险，单是将武功传给人品低下之人，诸如哪些信奉什么“地无界，天无法”，又或是“不吃葱花、不吃牛肉”之人，到时对方艺成之后为祸江湖，传艺之人罪过不小。</p>

“你知道吗，”慧明对慧果的道歉不置可否，他伸出手掌，大拇指和食指一粘，“金刚龙爪手至少有三层境界。”</p>

慧果瞪大了眼睛，奇道：“啊，三层境界，师兄是哪三层？”</p>

慧明伸出食指道：“第一层，败敌不过十招。”</p>

慧果浓眉一抖，奇道：“可是龙爪手有三十六招，那其它二十六招岂不是浪费？”</p>

慧明摇了摇头道：“招数是死的，龙爪手虽只有三十六招，但你第一招为什么一定要先使捉影式？最后一招升龙式为何不能是第一招？第八招拿云式为什么不能放在第二招使出？”</p>

慧明每说一句，慧果的眼睛就亮一下，暗骂自己以前怎么这般笨，又隐隐觉得奇怪，师兄以前怎么未曾告诉自己这些呢？</p>

“金刚龙爪手至阳至刚，至猛至烈，你十招之内拿不下对手，使三十六招照样打不赢对方。若是三十六招用尽，再循环出招，就会被敌人找出破绽，制你于死地。慧果师兄，”</p>

慧明顿了一下，认真地看了慧果一眼道，“你连金刚龙爪手三十六招都未能于一口气内使完，还在第一层的门外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