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一趟长期出外的差使从而得以从宁国府脱身,心情大好的贾蔷又喝了一杯酒。</p>
然而这一口酒喝下去后,却是酒入愁肠愁更愁,不多时他就苦着脸对贾兰道:“兰哥儿,不是我矫情偏要接个差使离开,实在是东府里面的那位实在是过了火,说出来你也不信,我前段时间在东府偶然听到一则消息,说是在天香楼……”</p>
“蔷哥儿醉了!”贾兰打了个哈哈一把搂过贾蔷,轻声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后脸浑身一个激灵,有些茫然地看着贾兰。</p>
“醉了,是真醉了……”片刻后贾蔷红着脸,瞳孔中难掩惊讶,不住地摇着头,只是最后用只有两人才能听到的话说了一声。</p>
“兰哥儿,谢了……”</p>
此时,里屋一阵喧闹,正是新郎新娘行完结发之礼,喝过交杯酒后一众宾客的欢呼声。</p>
这边贾兰正在贺新郎,贡院里一众考官也在废寝忘食地阅卷中。</p>
乡试第二天的试卷对这些多年来一直沉浸文书之中的阅卷官实在是简单太多了,因为无论是诗作还是此后的公文写作,都是遵循着更为明确的规范和格式,评判起来就简单多了。</p>
比较麻烦的还是第三天的策论,由于无论考生还是阅卷官,每个人的立场和观点都不一样,作为主要出题者的盛宏必须尽可能地将每一份卷子都过目一次。</p>
顺天府还好,作为大夏朝的京城在科举中是单独成列的,面向的是顺天、永平两府,以及辽东都司的生员,因此总的考生人数只有两千多员,若是像江南道这种文风荟萃的地方,考生常年接近一万人,对考官而言压力更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