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怎么来的？</p>

“老师，我刚才说了呀，祖传的。”</p>

张扬强调了一遍。</p>

白老师听完直叹气：</p>

“唉！小伙子，要不咱们还是说实话吧。”</p>

“红山文化的玉猪龙，1984年才第一次被发掘出来，东西就算真是你爷爷收到的，也不能算祖传。”</p>

“你说对吧？”</p>

“当然，你也可以嘴硬，反正等会儿……”</p>

白老师说最后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露出了微妙的笑容。</p>

他的眼神，也从张扬的脸上，移到了远处保安的身上。</p>

这让张扬裆下一凉。</p>

“等等，白老师。”</p>

“你的意思是，我这件东西是真的？”</p>

张扬忍不住出声打断对方。</p>

他感觉再不问这个问题，等会儿要被保安或者警察带走了。</p>

赶紧趁着这个机会，让直播间的观众们知道，自己带来的这件东西有多牛掰。</p>

“目前我确实还没有找到足够的证据，能证明这件东西是仿品。”</p>

“当然，这么珍贵的文物，要完全确定的话，最好多请几位专家看看。”</p>

白老师回答的很委婉，也很克制。</p>

一听就是被人逐字逐句的分析给搞怕了。</p>

但这么克制的说法，依然很有用。</p>

直播间里的弹幕本来都在嘲笑张扬，这会儿画风一变，基本全是感叹号：</p>

【卧槽！！！】</p>

【这是真的玉猪龙啊！！！】</p>

【警察叔叔，这里有人贩卖国宝！】</p>

【靠，竟然是真的？不会是当年考古队流出来的吧！】</p>

【文物大盗，绝对是文物大盗！】</p>

现场的情况也不容乐观。</p>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p>

“快过来，白老师出货了！”</p>

喊完以后，后面排队的大爷大妈们，都不约而同的涌了上来。</p>

围在张扬旁边，拿着手机在他和白老师之间来回的拍。</p>

嘴里还念着什么“大家快来看啊……”之类的。</p>

一副要曝光他的样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