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敬文恍惚间没看到顾清源眉心丝丝金光,摇摇头叹道:“到底是岁数大了,几杯浑酒就感觉有些倦。”</p>
顾清源心道,筑基仙体已成,几杯浊酒怎么可能就让修士困倦,怕是那劫气影响。</p>
“道兄可是感觉哪里不适?”</p>
“就是有些神思不属,倒是顾道友,你宗门长辈不曾和你提点这灾劫吗?”</p>
顾清源心一凛:“只是个穷酸传承,劫生劫灭,宗长入劫,留下只言片语和些许传承罢了。”</p>
“那也是好运道,总算传承有序,实话和你说,哥哥我前半辈子也是那土里刨食的野狗散修,抱着捡来的残缺功法修行,不如你顺遂。”张敬文忽然情绪大动。</p>
顾清源仔细观察这个入劫样本,口上说道:“自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各有各的难处。”</p>
话锋一转,“想来张哥你有些倦了,不如我送你回去,正好我也打算在此落脚,需要找个清修之所,老哥你路子广,帮我多留意一些。”</p>
“兄弟哪里话,我在这城中也有片宅院,你若不嫌弃,一并住下就是。”</p>
“自然不嫌弃,我这人生地不熟,老哥帮了大忙。”顾清源口中说着,心头却在想,那劫气当真润物细无声,让这张敬文失了警惕,换了性情,换做平常,怕是不会如此简单就把仅两面之缘的自己往家领。</p>
他默默记下,由那张敬文付了币子,一同驾云而去。</p>
随着张敬文指点,两人自城东落下云头,整站在一高门大宅院门前。</p>
红漆大门,两侧开有小门,一边一个石狮子踩球,门顶是金漆刷着‘张府’二字的牌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