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餐厅，刘正直奔法国梧桐那条街。</p>

年轮契约就是个不稳定炸弹，还是早点完成比较好。</p>

“东西到手了没有？”</p>

一看见他，法国梧桐就迫不及待地问道。</p>

“到手了。”</p>

刘正点头，取出了纪元橡实。</p>

法国梧桐一把抓了过去，然后塞进了嘴里。</p>

一股浩瀚古老的气息立刻出现，以它为圆心朝周围扩散。</p>

刘正仿佛看见，一棵几乎和天空一样高，和山脉一样大的橡树伫立在无尽树海之中，而它的身下是无数虔诚祈祷的精灵。</p>

但很快，这种幻觉就消失了。</p>

他看向法国梧桐，后者的脸色看上去有些便秘。</p>

“进化失败了？”</p>

“不是，只是我没想到进化还要选择。”</p>

法国梧桐回道。</p>

“什么选择？说出来我帮你参谋参谋。”</p>

“就凭你一个人类，能帮我参谋个屁。”</p>

法国梧桐趁机鄙视了刘正一句，但还是告诉了他。</p>

“我现在有两个进化方向，一个是进化成树妖，另一個是进化成凤凰。”</p>

“有什么区别吗？”</p>

“我也不知道，纪元橡实里只有很少的记忆传承。反正树妖大概就是更高级的树，拥有一定的移动能力，还要是要根植于土地。而成为凤凰则可以彻底脱离土地，得到真正的自由。”</p>

法国梧桐说道。</p>

“那肯定选凤凰啊。”</p>

刘正毫不犹豫地说道。</p>

“白痴人类。成为凤凰我要先筑巢，然后再生出蛋，然后再孵蛋，最后再破壳而出。这个过程至少要持续一个月，期间我几乎没有自保的能力。那和自杀有什么区别？”</p>

法国梧桐说道。</p>

“但你内心是渴望成为凤凰的吧？”</p>

“你怎么知道？”</p>

“这么苛刻的条件，如果不是真的渴望，又怎么会纠结？而且你提起过好几次鸟了，你应该很羡慕它们能飞吧？”</p>

刘正盯着它的眼睛说道。</p>

“谁，谁羡慕了。”</p>

法国梧桐的嘴比它的树根还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