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相信这个故事吗？”</p>

“说实话，不太信。”</p>

“是因为这世上不存在妖魔鬼怪吗？”</p>

“这只是其中一方面，因为作为故事而言，外在部分可以适度夸张。”裘镜湖摇了摇头，相当认真地给出自己的看法。“可你说这故事源于事实，那么它就是个写实作品，应该符合社会规律跟常规逻辑......在历史的洪流面前，真英雄尚且无能为力，他区区一个冒牌英雄，更不可能发挥多大作用。”</p>

“如果换作以前，我大概也会觉得，这种人根本做不成什么事。”李暮雨不仅没有急于反对，甚至还表现出认同。“如果真被绑架，被丢到一片废土，莫说是拯救世界了，恐怕熬不了几天就横死荒野了......不可能一呼百应，不可能有那么多追随者，更不可能让流氓头子心存忌惮......您是想这么说吧？”</p>

“嗯。”裘镜湖点点头，没有着急说话，等着李暮雨的下文。</p>

“您还记得么，她画的第二张画。”李暮雨指了指韩晴。</p>

“男主人公往床底下塞武器的那张？”裘镜湖记得很清楚。</p>

“嗯，那个还有后续。”</p>

“什么后续？”</p>

“男主角放好武器，关上屋子的大门，带领追随者们斩妖除魔去了。”李暮雨打了个响指，又朝韩晴使了个眼色。“转眼间过了一轮寒暑，第二年春天的某个中午，两个小伙子无意间发现了‘平安无忧之港’......”</p>

韩晴心领神会，从怀里掏出灵绘笔，蘸了灵墨汁点在恋人眉心，过得片刻则开始在墙上泼墨挥毫。笔锋所过之处，暮色笼罩的木屋跃然眼前，正是李暮雨跟唐威并肩而立、首次与裂脊兽性命相搏的场景。</p>

无论读心还是搜魂，都是扶摇大能的专利，修罗境以下几乎不可能掌握。然在回国之前，韩晴曾得风掌门眷顾，观摩了传说中的《轩辕绘本》，灵绘造诣较往日更上一层楼，乃至能在一定程度上“提取意识”。</p>

与此同时，作为患难与共的爱侣，李暮雨跟韩晴心有灵犀，在意识层面不仅不设防，反而能够提供有针对性的引导。基于定向的记忆输送，再配上精妙的灵绘之道，便在一定程度上实现了记忆展示。</p>

“......你观摩过《轩辕绘本》？”</p>

韩晴掏出灵绘笔时，裘镜湖并没太意外。</p>

直至看到这手操作，才露出惊异的表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