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p>

“不想干了。”</p>

“为什么？”</p>

“不喜欢，不想做……”意晗还没有说完，任恒鸣就打断了她的话，继续问道：“辞职之后呢？”</p>

“回家。”</p>

“哪里的家？”</p>

意晗没有再回答。黑暗隐藏得了表情，隐藏不了情绪。任恒鸣沉默太久了，意晗反倒是有些害怕了。</p>

“为什么？是工作让你委屈？还是我让你委屈？”任恒鸣语气很平静，但是意晗感觉得到他的压迫感，不管是被压在玻璃门上动弹不得的压迫感，还是气势上他给的压迫感，无一不让人紧张。</p>

“说不出理由我就不让你辞职。”</p>

“劳动法不允许。”意晗赶紧说。</p>

“你早就违反劳动法了。”任恒鸣冷哼一声，说，“徐杰的事情有你的一份。”</p>

意晗不可思议地倒吸一口冷气，半天才从牙缝中挤出话来：“和我无关。”</p>

“我说了算。”任恒鸣凑到她耳边，小声地说。意晗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赶紧用力挣开他，跑到了办公桌前。</p>

“徐杰的事情和我无关，我，我……”意晗就像受惊的小鹿，开始语无伦次。</p>

“休假吧，这两天有空就走。”任恒鸣朝她走来，轻声说，“辞职这件事，我就当你没有说。”</p>

沉默还未来得及开始。</p>

“我要辞职，随你怎么处理。”意晗说。她赌任恒鸣不会做卑鄙小人。</p>

当然她赌对了。</p>

“是因为张晓吗？”任恒鸣沉默半响，这才有些无力地说出这句话。意晗没有说话，确实有一部分原因，但是……</p>

好复杂。</p>

现在她只想离开这个地方，到妈妈身边去。</p>

“我……”任恒鸣这时候倒找不到合适的措辞了，又是要说她勾引自己的吗？事不过三，说多了自己都觉得别扭。</p>

“我和她真没什么。”任恒鸣说，但愿这句寡淡的话有点说服力。</p>

意晗没有接话，她沉默着，黑暗里看不清她表情。</p>

“说句话。”任恒鸣受不了她的沉默，多等一秒都让他抓狂。</p>

“说什么？”意晗小声地问。与其说是问，更不如说是拒绝回复。</p>

“如果是因为张晓的话，虽然说过很多次了，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没有，我和她什么都没有。”任恒鸣在黑暗里一字一句地说，坚定又平静。</p>

神出鬼没一直干扰自己内心的张晓，推波助澜、事事不打算让自己如意的客服部，完全受限于任恒鸣无法好好发挥的工作……</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