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安杜摇铃的时候，明斯就开始倾听里面的动静。</p>

但也许是因为封闭的门窗和结实的墙壁，他虽然听见了声音，却不太清晰。</p>

一直到他听到脚步声。</p>

终于，有人走到了楼房大门后，接着是开锁的声音响起。</p>

大门被推开一条缝隙，一个干瘦干瘦的，穿着粉色护士装的护士从里面挤了出来。</p>

她戴着口罩，头上也戴着护士帽，看不太清脸。</p>

不过她露在外面的眼窝深陷，皮肤黑中透黄。手臂更像是被抽干了水分的老树皮。</p>

皮肤包裹着骨头，中间可能也没夹着肉。</p>

瘦得让人怀疑，她怎么还活着。</p>

“你们是什么人？过来做什么？”女护工站在距离大铁门三米远的地方，警惕地看着明斯两人。</p>

她的声音很尖，像是夜晚叫春的猫。</p>

“我来找威廉，他今天过来了吗？”安杜粗声粗气地问。</p>

戴着口罩的女护士眯起眼睛，瞧了一会儿，“你找威廉院长做什么？他已经退休了，几乎不会过来。”</p>

安杜一仰头，声调也跟着上扬，“他？退休？他退休了可怎么利用救济金赚钱啊？”</p>

护士上下打量着安杜，“你是谁？”</p>

安杜一扬手，“你不用管，你就知道我曾经也在安格济民院待过就行。带我去找威廉，我有事情要与他合作。”</p>

护士不是很想给他开门，但安杜已经把外套掀了起来，腰间的枪明晃晃的。</p>

护士盯着枪沉默两秒，慢慢走上前，终于把大门上的锁头拉了下来。</p>

“嘎吱——”</p>

极为悠长的摩擦声，标志着这个大门已经很久没有打开过。</p>

“你们平时都不出门吗？”明斯抱着手臂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