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应彪眼神露出央求神色，不要给我难堪好不好？</p>

王子虚挪开了视线，要的就是你难堪。</p>

梅汝成开口道：“苟应彪，能不能把小王同志留下来，就考验你的政治智慧和政治定力了。”</p>

苟应彪吸了吸鼻子，良久后，问道：“我能不能把门儿关上？有点冷。”</p>

……</p>

苟局办公室的门打开了。此时单位所有同事全都挤在走廊里，三三两两，像旱季趴在岸边的蛤蟆。门打开，王子虚走出来，手里攥着评优章程，器宇轩昂。</p>

刚才苟局道歉的时候，王子虚同意他把门关上，那是他留给他最后的体面。</p>

但是在全程围观的同事们眼中，门关不关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谁都知道门里发生了什么，不然根本用不着关门。</p>

而且，这不透明的一扇门，反而让围观的人心里平添许多臆测。本来苟局也只是简简单单低个头，但门外的众人脑海里，什么姿势的苟局都有。想象力的恐怖之处就在于斯。</p>

这扇门本来是为了遮羞，却反而让苟局显得更羞，这是他始料未及的。</p>

众人牢牢注视着意气风发走出门外的王子虚，有一刹那间，张苍年觉得，好似时光倒转，回到了王子虚刚刚来单位那一年。</p>

但是画面一转，又回到了此时此刻此地。王子虚还是那个胡子拉碴的三十岁中年，眼睛里光芒依旧，但少了几分单纯，多了几分狡猾。</p>

他从同事身边经过，从张苍年、郭冉冉、向志强、宋应廉、刁怡雯身边依次经过，不发一言。同事们也不发一言。在万众的簇拥中，他们的沉默震耳欲聋。</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