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的是纯文学?不是网文?”</p>
王子虚站住脚步,想了一想文暧到底算纯文学还是网文,随后坚定地说:</p>
“纯文学。”</p>
“现在还在坚守纯文学阵地的,真的不多了,还挺难得的。你的作品发表在哪里?我去瞻仰瞻仰。”</p>
王子虚空洞地转头看向她:“没发表过。”</p>
宁春宴捂嘴嗤嗤地笑了,笑得像曹爽得知司马懿中了诸葛亮的空城计。</p>
笑了一会儿,她说:“我就知道你没有发表过,全身上下都写着郁郁不得志,我见过的没出头的文学爱好者,都是你这样的。”</p>
王子虚感觉她是特地来嘲讽自己的。如果她是故意要搞自己的心态,王子虚只能承认她很成功。他问道:</p>
“那成功出头的是什么样的?都是伱这样的吗?”</p>
保时捷卡宴里的宁春宴微微坐直了身子,略带骄傲地说:“当然不是,我是独一无二的。”</p>
王子虚想说我也是独一无二的。但是他又不好意思说。像他这样的人,就算独一无二,也不是什么好方向上的独一无二。没有谁稀罕像这样独一无二。</p>
宁春宴说:“不过,你在没出头的文学爱好者当中,也是比较奇特的那一类。</p>
“郁郁不得志的郁也有很多种,大多都是躁郁,觉得自己天下第一,恨不得拽到天上去,其实连真正名家的脚指头都够不到,前期豪言壮语,被打击过后沉默不语。</p>
“但是你属于那种比较稀有的抑郁的。抑郁到我都无语了。我们在办公室里讨论你的时候,你是什么心情?悲愤?骄傲?还是偷着乐?”</p>
王子虚说:“说实话我没什么心情。子曰,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p>
宁春宴说:“那看来就是悲愤了。”</p>
卡宴碾过地上细小的树枝和香樟果,发出“噼噼啪啪”的脆响。</p>
王子虚没有跟宁春宴争辩的心情,越争越感觉自己就像悲愤的孔乙己,什么“君子固穷”什么“者乎”。</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