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守安,宁波人,老同盟会会员,现在是寿安保险公司的董事长,家在法租界的拉斐德路12号……</p>
“组长,你关心这个人做什么?”沈墨不知道程默为什么让人调查这个人做什么。</p>
“我得知道我老丈人是干什么的,不然怎么知己知彼。”程默嘿嘿一笑。</p>
“组长,你这是公器私用。”</p>
“苏守安的女儿苏沫儿也是我们小组成员,我了解一下她的家庭,这怎么算是公器私用呢?”</p>
“组长,虽然上峰给了我们自由招募组员的权力,可你也别乱用。”沈墨提醒道。</p>
“放心,我不会乱来的,苏沐儿也是青浦班受训的学员之一,她本来就是咱们组的人。”程默点了点说道,“只要有了电台,她就是咱们组的报务员。”</p>
“真的?”沈墨还真不知道这个情况。</p>
“当然,我不会干违反纪律的事情,行了,辛苦你收拾一晚上了,回头我请你吃涮羊肉。”</p>
“你跑去约会看电影,让我给你收拾屋子,就一顿涮羊肉?”沈墨不满道。</p>
“一顿不行,就两顿,别墨迹了,一会儿,雪下大了,你就回不去了。”程默把人直接往外推道。</p>
“那我走了,有什么事,再联系。”沈墨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p>
回到新家楼上书房,程默坐了下来,仔细考虑自己接下来该如何赚取工作经费。</p>
这个时期的通俗文学流行的就是鸳鸯蝴蝶派,俗称礼拜六派,代表作家张恨水、包天笑,甚至后面的张爱玲也属于这个派别,主要以些男女情爱和猎奇的消遣娱乐的小说为主,又兼顾一些揭露社会黑暗和批判,但主要还是因循守旧,饱受批评指责。</p>
它确实有它的时代局限性,不符合这个时代对于国家和民族的需求,但它也有它存在的合理性。</p>
这一派在上海的十里洋场,那是最受欢迎的,尤其是上海沦陷后的几年,沦陷区的普通民众也只能通过这一类的东西来慰藉和麻醉一下自己了。</p>
程默知道,自己一旦开了这个头,只怕日后自己也很会成为批判的对象。</p>
但他只是想搞一点儿经费,这年头当个特工也不容易,国共两党的特工人员都要先养活自己,才能继续战斗,很多人都是饿着肚子干事儿,那真是信仰强大,一般人真做不到的,若能找到更好的来钱的途径,他自然不用再用这个方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