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的教堂都成了魔鬼学大本营了。多亏发源地是科隆,要是从翡冷翠或耶路撒冷开始,撒旦就篡位成功了。”</p>
二人拿神圣的宗教打着趣,走进狭长的、昏暗的甬道,向下前进。</p>
黑诊所的地下空间不算小,但无论转了几个弯,目之所及之处都是毛坯房。墙面、地面、棚顶都被挖得凹凸不平,有些地方一看就是按照产婆的身高挖的,格里安只能弯下腰,抬着头,小偷般蹑手蹑脚。</p>
下到底端后,通道两旁是数不清的岔路,每个岔路都看起来一模一样,令人难辨方向。</p>
格里安不禁思考,下城区的地下是不是没多少好地方了,随便一挖,没准能同时击溃两个“蚁巢”。</p>
也许有一天,某人开拓地下疆土时就一不小心挖进了别人家,而后双方大打出手,轰的一下,蝴蝶效应摧毁了大片建筑,山崩地裂,地面塌陷,行人、排楼纷纷陷入地下。</p>
很有可能。</p>
不到两分钟,周身顿时宽敞明亮,格里安来到了一间宽敞的手术室,煤气灯光线不强,但也不暗淡。火苗在灯罩里跳跃着,时而向外溢出,时而被金属格栅扼制。</p>
他很好奇,煤气灯这么点着,氧气不会被消耗殆尽吗?</p>
手术台位于中间,台上覆盖着白色的布,一堆白色的布片随意堆放,犹如菱形交错。靠墙倒数都是浸透血渍的布料与绷带,把产婆的“不拘小节”体现的淋漓尽致。</p>
整体给人感觉很像个卫生的屠宰房。</p>
“我们到了,安东尼达·阿列克谢耶夫娜快乐屋!哈哈哈哈哈哈!”</p>
踏入手术室,产婆猛地狂笑,像台咆哮不止的机器。</p>
格里安相信,对大部分人来说,身穿满是血污白大褂的产婆诡异而恐怖,笑声让人不寒而栗,仿佛来自地狱的幽灵医生,热衷制造病痛,不按常理出牌,无情糟蹋病人,然后兴奋观察新鲜出炉的“杰作”。</p><div id='gc1' class='gcontent1'><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try{ggauto();} catch(ex){}</scrip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