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北外。</p>

如果说张敬恭的妩月堂是在一家看上去像茶楼，那唐万朝的水镜堂就是一个建在水上的阁楼，阁楼高处的窗户边看下去，只觉身在水云端，尤其是外面的大雪配上阁楼的炉火美人，更是觉得天上人间。</p>

这座阁楼建在城外五里的一处湖上，离湖岸并不远也就百十步左右。张敬恭、闫余同着汪全德一起坐着来到这个地方。</p>

他们下了马车之后，看着眼前数十丈高的楼阁，张敬恭和闫余相视一眼，继而又看向汪全德，汪全德对着两人笑道：“走吧。大人们就等二位了。”</p>

说完他又对着马夫说了句，“回去吧，晚上再来接我们。”</p>

马夫答了声“是，”又驾着马车原路返回。</p>

等到马夫远去，汪全德这才转身对着两人说道，“请。”</p>

张敬恭一身白色大袄披在身上，袄子下是一身黑袍。他看了一眼自己身旁穿着有些单薄的闫余，又看着汪全德走在前面的背影，说道：“唐大人果然不一样，这水镜堂还真是建在水上。不像我那堂子，常在一座茶楼里。”</p>

“张大人客气了，您才来多久，唐大人来了多久了。”汪全德语气有些不屑。</p>

张敬恭哼笑一声，“不知道今天唐大人请我们过来是为何事？”</p>

“这要问大人，我只是个跑腿的。”汪全德无意的说着。</p>

“跑腿？”闫余接上话，“户部侍郎是个尚书跑腿的？”</p>

“对啊，你们官大的都是在给陛下跑腿，我们这些官小的也就只能给大人们跑跑腿了。”汪全德带着两人上楼的同时，继续回答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