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阳应疑惑地看着他,“霍先生有事?”
“这西装好像不是新款。”霍砚辞波澜不惊地道。
这话一出,不仅是周阳应,便是乔时念也觉得奇怪。
他特意把周阳应叫住,只为评价他的衣服?
霍砚辞可不是个会在意这些细节的人。
周阳应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西装,并没有发现在哪儿不对劲,他如实道,“确实买了有几个月,有什么问题吗?”
“阿应说这套衣服对他意义重大,所以才坚持穿来的,”周阳应的经纪人接了话,“霍先生如果觉得这着装有哪儿不妥,我们会加以改正。”
经纪人毕竟是个见多识广的,自然知晓霍砚辞,也知道他的身份。
连主办方都要巴结的人物,他又怎会得罪。
不管霍砚辞说这话什么意思,主动认错总不会错。
果然,霍砚辞淡笑了一声,像是随意地问:“意义有多重大?”
周阳应不卑不亢地道:“不好意思,霍先生,这是我的私人之事,不方便告诉你。”
“怎么跟霍先生说话的?”
经纪人轻责了一声,又同霍砚辞道,“是位朋友送的,他才会想在重要的场合穿着。”
霍砚辞的眸色淡下几分,没再说话。
经纪人也吃不准霍砚辞这态度是什么意思,总感觉这尊大佛对自家艺人不太友好的样子。
没敢多停留,经纪人笑着说赶时间,便拖着周阳应离开了。
“霍砚辞,你想干什么,为什么要为难周阳应?”乔时念冷声问。
霍砚辞扭头看着乔时念,“你在维护他?”
乔时念看出了霍砚辞压抑的愠意,她拧眉,“你没毛病吧,他有哪儿得罪了你?”
“乔时念,他的西装是你送的吧!”霍砚辞再也忍不住!
霍砚辞怎么知道?
纵使这个送并不是霍砚辞理解的那个送,但乔时念不觉得有和他解释的必要。
“是不是,跟你有什么关系?”
见到乔时念这种神情,霍砚辞心底的愠恼与愤怒忽地就聚积起来。
他一直记得这套西装。
他起先以为乔时念是送给他的。
可当天,衣帽间里并没有西装的踪影。
得知傅田田同乔时念一起逛的街,他又认为西装是傅田田买给温医生,可能忘带卡,乔时念替她刷的。
那次云湖山庄,他还无意地跟温医生提及了一下,温医生否认后,他觉得乔时念或许是买了觉得不妥又退掉了。
暂时放下了那茬。
谁成想,这套西装竟然穿在了周阳应的身上!
周阳应这么重视它,还选在重大的日子里穿,打的什么主意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
乔时念非但不生气,竟还维护他!
“当时我们还没离婚吧,你为什么私下买一套西装送给别的男人?”霍砚辞咬牙问。
“没离婚就不能送人东西了?”乔时念呵道,“那你送给白依依东西,经过我同意了吗!”
“我送她什么了?”
“生日的鲜花,利润丰厚的项目合同,钻石耳环,这些你都忘记了?”
乔时念冷笑道,“这些只是我知道的,我不知道的还不知道有多少!”
霍砚辞又咬了咬牙,“项目是因为当时你掐了她,我为了补偿才让周天成给的!花和钻石耳环,我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
“不知道?”乔时念觉得好笑,“霍砚辞,你要否认做过的事么?”
“我们相识五周年那天,你去陪白依依过生日,难道没有送花?那次她被灯砸了住院,你大晚上的赶过去,难道不是买了两对钻石耳环,我和她一人送了一对?”
霍砚辞同样觉得可笑,“那天白叔让我去的白家,我一开始并不知道是白依依生日,又怎么送她花?”
“至于钻石耳环,我压根没有买过,给你的耳环是白依依准备的!我是不该拿她买的东西送你,但我见你那天很不高兴,便想着你收到礼物可能会开心一些,才会接受她替我准备的礼物。”
听到霍砚辞这些带着怒意和些许憋闷的话,乔时念微微一怔。
所以,她那天在朋友圈看到的鲜花和文案,都是白依依故意发的,为的就是激怒她?
还有那耳环,白依依也是故意买了两对相似的,让霍砚辞将其中一对送她,她自己带了一对来刺激她。
难怪她让白依依转十万块时,白依依分明很不情愿,却害怕她打给霍砚辞。
原来耳环根本就不是霍砚辞买的!
那前世白依依发朋友圈炫耀的兰花造型的耳环,会不会也是她的自导自演?
“乔时念,你确定爱过我吗?如果爱过,真能说不爱就立马对我毫无感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