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时念听到这话,心底泛起了细微的疼意。
她当时确实很恨霍砚辞。
恨他逼她打掉孩子,恨他阻止她掐死白依依,恨他不信孩子是他的。
不过后来冷静下来想想,她一开始就误导了霍砚辞,孩子是莫修远的。
依霍砚辞的性格,不信她也属正常。
乔时念挣开霍砚辞的手,“不恨了,事情都过去了。”
说着,乔时念没再搭理霍砚辞,走回了包厢。
这一晚,傅田田成功地醉了。
乔时念扶着她坐上车,傅田田趴在她肩头喃喃,“念念,我现在感觉好轻松好痛快啊,这两年多可憋死我了。”
“嗯是,你早不该憋这气了。”乔时念附和。
“念念,我真是个大傻比,天下无敌傻比!坚持了这么久,我只感动了我自己!果然人蠢只能天收!”傅田田又嚷了起来。
乔时念默。
傅田田落泪,“念念,我为什么觉得忍让和付出就可以得到幸福,我应该早点听你的,好好爱自己才对……”
乔时念拍着她背,安慰道:“没关系,你以后可以好好爱自己。”
“……”
会所停车坪,陆辰南还看着远去的车影没有动弹。
“你平时那么积极,现在傅小姐离婚了你怎么不主动表现?”霍砚辞也看着远去的车影。
“不想给她压力,”陆辰南道,“她离婚得这么迅速绝决,定是被伤透了心,我这个时候说什么做什么都是趁人之危。而她身边有嫂子这样的朋友陪伴,她会走出来的。”
“这不也是个机会?你不抓住?”
“或许是,但如果这样开始,谁都分不清是感动还是感情。”
霍砚辞无法理解陆辰南。
感动和感情有什么区别?
陆辰南也没指望霍砚辞理解,“辞哥,你跟着嫂子出去那么久,有没有什么进展?我为了帮你拖住莫修远可费了不少心思。”
霍砚辞想到乔时念冷淡说不恨了的模样,胸口有些发闷。
不用陆辰南分析霍砚辞都知道,不恨了比恨还可怕。爱恨相依,连恨都没了,爱又还会有多少?
……
莫修远高调送花后,乔时念果然成了公司的“名人”。
对于众人的艳羡,乔时念只能强装镇定当没事人。
好在莫修远在她强烈要求下,没再做这种高调之事了。
不过动物园那边的手续莫修远还派人在跟进。
对于乔时念不肯接受的态度,莫修远跃跃欲试地告知,“那动物园的名称就会变成‘吾爱乔时念’。”
乔时念第一次觉得被人追求是件压力很大的事。
时间一转到了周六。
乔时念一早便回了乔家,陪外公吃了早饭,又在操作间为黎姝言调制了一款香水小样。
小样调配后,还需要根据黎姝言的喜好要求再进行不断的沟通调整,这个过程没那么快。
这一忙便到了半下午的时间。
乔时念接到了周阳应的电话,问她是否记得今晚的慈善晚会。
周阳应不提,乔时念还真忘了这事儿。
“我现在就准备,保证准时到达!”
“需要我去接你么?”周阳应问道。
乔时念赶忙拒绝,“不用,我们在会场碰面就好。”
如今周阳应的冠军名头还是热乎的,人气和名气都不小,乔时念可不敢让他来接,这要是被记者拍到,不知道会被怎样写。
乔时念上楼换了条稍微正式的裙子,这种宴会她就是过去凑凑数的,也不用太隆重。
简单地化了妆,头发盘起,乔时念从外公家开车去往了晚宴现场。
到达时,乔时念才发现这次晚宴的规格并不像周阳应说的那么小。
反而还挺隆重,不仅有一些明星到场,还有不少海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就连媒体记者都来了不少。
乔时念觉得自己与这儿有些格格不入,不过来都来了,总得进去见见周阳应,给他几句鼓励。
递上邀请卡,乔时念走进了会场。
还准备打电话问周阳应在哪儿,就见一个清俊的身影朝她走了过来,“小姐姐!”
乔时念已有好几个月没看到周阳应,眼前的他穿着一袭合体的西装,还十分正式地打了领结,头发往上梳起做了造型,整个人已有了明星的模样。
不过比起以前,周阳应除了装扮上精致时尚了,眼神依旧清澈,清俊的脸庞上也还是十足的少年感。
“小姐姐你来啦,渴了吗,我去给你拿水。”周阳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