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辞走到了外边,划开了屏幕,淡声问:“这个时间,找我有事?”
他的声音听上去虽与平时差不多,但仔细听能感受得到他话底的一抹愉悦。
乔时念如今主动打电话给他的次数要比见她一次还难,眼下能接到她的来电,霍砚辞的心情自然不错。
“你派人找过程婉欣了?”乔时念在电话那端问道。
霍砚辞不答反问,“你刚去见了她?”
“是。”乔时念道,“她妈妈出了意外,是你的安排?”
霍砚辞回说,“我是个遵纪守法的生意人,我是派人跟她谈过,其它事与我无关。”
乔时念想想也觉得是,依霍砚辞的行事之风,他应该不屑于做出对程母下手的事。
没纠结这些问题,乔时念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程婉欣和白依依在合伙对付乔家?”
“也是近几天。”
霍砚辞说着声音低沉了几度,“乔时念,你没有说错,程婉欣和白依依一直有所联系,之前是我误会了你。”
听到霍砚辞的话,乔时念终于明白,那天医院,霍砚辞为什么会问周天成,酒店绑她的人跟白依依有无关联。
昨天在川菜馆,霍砚辞又为什么会在她泼了白依依后,一反常态地关心她,视白依依如无物。
原来,霍砚辞知道了白依依和程婉欣私底下的关系。
也知道白依依对她不怀好意。
“霍砚辞,说一句误会了我有用吗?”
乔时念冷笑地道,“因为程婉欣做的那些事,你是怎么责怪的我?”
“说我无事生非,针对白依依、为难她!无论我怎么解释程婉欣的行为与我无关,你都不信。你觉得程婉欣是我的闺蜜,她所作所为都是我的主意!”
霍砚辞没有出声,他以前确实认为程婉欣做的事都是乔时念的主意。
毕竟她和乔时念同个鼻孔出气。
“霍砚辞,你觉得我对你态度不好,甚至比普通人还差,但你想过没有,以前的你对我又是什么态度?你信任过我吗,你对我有过什么好脸色吗?”
乔时念的声音越发冷漠,“我以前纠缠你顶多就是给你送东西、给你发关心的信息,希望你能多回家!而你呢?”
“不顾我意愿占我便宜,用蛮力压制我,甚至对我质问质疑,就你那些行为,还想我对你和颜悦色?”
听着乔时念这些冷冽的指责,霍砚辞依旧没有出声,心头那抹因为乔时念主动来电而起的欣喜,慢慢地沉了下去。
“我打电话是告诉你,用不着你插手管我的事!我自己会把一切调查清楚,我也会让白依依得到她该有的惩罚!”
说完,乔时念直接挂断了电话。
霍砚辞握着手机,站在原地没有挪动。
而这时,周天成走到了外边,本来想征询一下霍砚辞,是不是有事要出去、要不要中止会议。
还想着霍总如果要和乔时念约会,他会立即安排车辆,再顺嘴提一下奖金的事。
结果,他一出来便看到霍总那张俊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黯然。
周天成在心里暗暗叫苦,惨了,霍总这个电话接得不够顺利,别说奖金了,他不撞枪口都是运气好了。
内心正疯狂吐槽,见boss的视线瞟向了自己,周天成连忙垂下了眼眸,公事公办的语气问:“霍总,会还开么?”
“你们继续,稍后将讨论出的方案交给我。”
霍砚辞面无表情说完,走向了前边的电梯。
周天成默默叹气。
还以为霍总接到乔时念的电话是个好的开始,眼下看来也没好到哪儿去。
唉,他这个月奖金恢复无望了。
霍砚辞开车到了陆辰南的住处。
陆辰南换了身休闲运动装,正对着镜子整理自己的发型。
见到他,陆辰南很是惊讶,“辞哥,你怎么会来?”
霍砚辞在他家的沙发上坐下,瞟了花孔雀一般的他,“去哪儿?”
陆辰南将头发往后梳了梳,让自己看上去运动活力又阳光帅气。
“田田说下周市里几个医院要进行一场排球混合赛,她们医院会打排球的不多,需要从外边找外援。这不,我正好有空,就打算过去凑个热闹!”
霍砚辞闻言俊眉微动了下,“田田?你和傅小姐什么时候关系变这么好了?”
陆辰南嗨了一声,“一个称呼而已!田田说我们是朋友,没必要叫傅小姐陆先生那么生疏,就相互叫起了名字!”
“你连人家的姓都省掉了?”
“连名带姓地叫多生硬多生疏啊!”
陆辰南说着吐槽起了霍砚辞,“辞哥,你总直接叫嫂子名字,就不能叫得亲昵一些么?”
霍砚辞没说话,在叔爷爷组织的那次家宴上,面对亲戚的夸赞,他回话时便对乔时念用的“念念”。
可乔时念当时表面看上去没反对,暗地里却翻了个白眼,像是十分嫌弃。
之后他便不纠结称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