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辞面无表情地瞥了乔时念一眼,仿佛看不出她的咬牙切齿,漠声道:“希望你说到做到,别敷衍。”
乔时念:“……”以前怎么没发现霍砚辞这么能顺竿爬?
“我口渴了,给我倒水。”霍砚辞还理所当然地吩咐起了她。
乔时念忍了忍,狠瞪了眼霍砚辞,到底走去饮水机边给他接了杯温水,将杯子递给了他。
霍砚辞看了眼水杯,并没有急着接。
乔时念在心里想着,如果霍砚辞敢为难她,叫她喂他喝水,她就把这杯水直接泼到他脸上,让他认清形式。
也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了她的想法,霍砚辞的墨眸瞟了她一眼后,伸手接过了水。
喝完,霍砚辞也没有提出其它要求,放下水杯闭目养起了神。
乔时念在旁边的椅中坐了下来。
今天忙了一天,又是新接手工作,又是见余景澄,还发生了这样的意外,乔时念实在是疲累不已。
见霍砚辞闭眼休息,她也眯起了眼睛,屋内暖风习习,吹得乔时念昏昏欲睡。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嘴角四周有什么暖乎乎的东西在轻轻抚着。
之前被那精瘦男贴了胶布,她撕下时扯疼了皮肤,这会抚她的力度不轻不重,温度也刚刚好,乔时念又困又倦,舒服得实在不想睁眼。
很快,那股暖意到达了她的脸庞,停顿半晌后,又往上抚到了她的眉眼。
乔时念觉得不太舒服,她皱眉动了一下。
眉眼处的温热还在,但没有了其它动作。
在乔时念又要进入昏睡之时,她隐隐觉得有什么靠近了她,而她的嘴唇传来了微微湿润的感觉。
乔时念困顿不已,本不想搭理,忽地,她记起自己好像并不是睡在酒店的床上!
乔时念一个激灵,连忙睁开了眼睛。
入目是医院的病房,而她还是坐在椅中,只是太困,她已趴在了病床边。
乔时念坐直了身子,霍砚辞手上的输液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拔除,此刻保持着之前一样坐卧的姿式在闭目养神。
而且他呼吸沉急,俊眉蹙着,像是伤口疼得他不太舒服。
乔时念摸了下自己的脸颊和嘴唇,似乎并没有什么异常。
病房内有张陪床,乔时念实在太困了,懒得管霍砚辞,自己爬去了床上继续睡起来。
都没有注意她睡后,旁边床的霍砚辞已然睁开了眼睛,那墨眸中还带了几分没有化去的灼热。
……
乔时念再次醒来时,听到了外边走廊传来了周天成轻声说话的声音。
病房内已没了霍砚辞的身影,估计他也去了外边。
说是她留下来照顾霍砚辞,结果她霸占着病房睡大觉,让霍砚辞这个病患去了外边,罪过。
乔时念从床上坐起,发现床尾位置放着些干净的女士衣物,还有些没开封的洗漱用品。
应该是周天成送来的吧。
乔时念穿着睡衣也不是个事,她拿着衣物和洗漱用品去往了洗手间。
搞定出来,乔时念发现霍砚辞和周天成已回到了病房里。
霍砚辞坐在病床,脸色看起来比昨天有精神了几分,而周天成在向他继续汇报着事情。
见到她,霍砚辞的神情没什么变化,周天成面不改色地唤道:“太太。”
周天成绝对是故意的,分明昨天才提醒过他。
乔时念没纠结他称呼的事,急忙问道,“周特助,昨晚那两个人交代了吗,是谁指使的他们?”
周天成恭敬回道:“太太,对方已经交代了,是程家的程婉欣。现在程婉欣已经被警方带去问话。”
听到程婉欣这个名字,乔时念稍稍意外了下。wap.biqμgètν.net
自从程婉欣那次去外公家想讨好外公被她赶走后,她们之间没再见过面,也没再有过联系。
她为什么要找人来对付她?
看出了乔时念的疑惑,周天成告知,“太太你应该也知道了,程婉欣在这次乔家的税务案中有着莫大的嫌疑。”
不是嫌疑,就是程婉欣做的,只不过没抓到定她罪的证据而已。
“所以,这跟我有什么关系,程婉欣为什么要对付我?”乔时念想不明白。
她从头到尾都没介入这次事件。
周天成告知,“据说是因为你舅妈去她家闹过,她觉得这一切都是你的主意,她便恨上了你,找了那两人想把你抓去教训一顿。”
舅妈去程家大闹的事乔时念知道,昨天余景澄已告诉了她。
但乔时念万万没有想到,程婉欣会把这事算到她的头上!
“周特助,我现在可以去见程婉欣吗?”
程婉欣几次三番地作妖,这次竟还做出这种行径,乔时念要找程婉欣问个清楚。
周天成看了眼自家boss,点头道:“可以的太太,你毕竟是受害者,有权利知道前因后果。”
乔时念道,“那现在就走吧。”
“我陪你一起去。”霍砚辞也从床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