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母也听到了自己儿子的声音。
看着乔时念微拧的眉头,霍母温声解释道:“时念,我可没有把砚辞带过来。”
乔时念被霍母的解释弄得有点不好意思。
霍砚辞连见霍母都不太情愿,又怎么会跟她一道过来乔家。
“霍夫人,我只是有点意外,没有怪您的意思。”乔时念道。
霍母笑了笑,抬起手表看了眼时间,“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我送您出去。”
“好。”
乔时念将霍母送到门外,霍砚辞果然到了。
他身上照旧穿着一袭黑色西装,身形笔挺,此时正和外公说着话。
见到她和霍母走出,霍砚辞将黑眸转了过来。
大概是她的错觉,霍砚辞见到她,眸光好似闪了一下。
“砚辞,你过来看时念?”霍母随和地问。
霍砚辞语气颇是生疏地唤了声“母亲”,回道:“我过来找外公谈一下m•q相关的事情。”
霍母没再多问,看向乔东海,微笑道:“乔老先生,我先回去了,以后若有空回国再过来看望您。”
乔东海客气地点了点头。
“时念,有空多去看看奶奶,”霍母又同乔时念道,“她知道我要过来,特意让我告诉你,你答应了她,即便和砚辞离了婚,她也是你最爱的奶奶,会经常去看她。”
听到这话,乔时念的心里有点胀胀的,“好,我有空就会去看她老人家。”
“那我先走了。”
“霍夫人再见。”
霍母坐上车走后,霍砚辞的黑眸正看着自己,乔时念没有理他,转身就打算回屋去。
“乔时念。”霍砚辞忽地叫住了她。
乔时念拧眉,“什么事?”
霍砚辞像是被问住了,顿了下,说道:“龙腾别墅里还有不少你的东西,要怎么处理?”
乔时念说:“当垃圾扔了吧,反正我都不要了。”
霍砚辞的俊脸上露出了抹复杂,还想说些什么,可乔时念却懒得再听,直接走进了屋里。
霍砚辞看着乔时念纤致的背影。
明明只有几天时间没有见,他却感觉过了很久。
此时的乔时念着装随意,连头发都没有梳顺,虽然小脸上还有点病色,但她的精神状态特别好。
又放松又随意。
整个人像在散发着某种光。
只是,她的这种光芒不再为他绽放。
乔时念刚说把龙腾别墅的东西当垃圾扔了的时候,霍砚辞有种自己也属于她不要的垃圾之一的失落感。
……
乔时念正在调香操作间忙着,听到了门边的响动。
转过头,外公走了进来。
“外公!”乔时念娇声唤道。
“念念,你在忙什么?”
乔时念道:“您不是最近睡眠不太好么,就打算给您调点安神熏香。”
这些天在家里,天天陪着外公,乔时念觉得踏实又幸福,只是她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得去忙自己的事,不会经常住家里,就想着帮外公多调点香。
乔东海心疼道:“不用这么忙,你身体还没有完全好,得多休息。”
“没事,不累。”乔时念继续忙着。
“念念,刚砚辞过来,你就一点都不想问下情况?”乔乐海问。
乔时念毫无兴趣地道,“外公这不是正打算告诉我么?”
乔东海摇了下头,没再打趣。
告知说,霍砚辞提醒,这次m·q税务的事一定要处理好,之前程家引线的那个订单,合同上边有严格的规定,如果m·q出现声誉等相关问题,将要赔付对方违约金。
经由外公这么一提,乔时念想了起来,那份合同虽经霍砚辞的提醒改了不少,可它还是有不少苛刻的规定。
乔时念本还对舅舅突然出事怀疑过霍砚辞,现在看来,应该不是霍砚辞的手笔。
不然,他也不必过来提醒他们。
“这种事情,他打个电话不就行了,还用得着特意跑一趟?”乔时念随口道。
乔东海道,“对啊,打个电话就可以提醒,他为什么要来?”
乔时念听出了外公话里的意思,“外公,您想说什么,我和霍砚辞都离婚了,您该不会还想撮合我们吧?”
“还有,您看到他怎么都不生气,还对他那么客气干嘛?”
乔东海被乔时念气笑,“你们只是离婚,又不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仇人。你那天从楼上掉下去,砚辞急得直接从露台跳下,自己扭到脚了也没管,抱着你就叫起了医生。”
乔时念听言心中微微一惊。
想到了那天霍砚辞走到她面前时,确实一副忍疼的模样,原来是跟着她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