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意传来,乔时念又气又恼。
可霍砚辞纵使生了病,他的力气也不是乔时念可以抗衡的。
加上此时的霍砚辞跟受了什么刺激一般,搂得她的骨头都快碎了,嘴唇也被他吮得麻木起来。
乔时念清楚,再挣扎下去自己讨不好任何好处,她只得放弃抵抗,任由霍砚辞作乱。
原以为霍砚辞会马上松开她,结果他像是存心要教训她,不仅她的唇瓣,就连舌尖都不放过,狠狠吮吻。
“呜!”
乔时念发出了吃疼的嘶声,眼泪也因生理疼痛而滑出了眼角。
她伸出手难受地捶着霍砚辞,霍砚辞总算松开了她的唇。
乔时念大口地喘着气,一双美目怒瞪着他。
霍砚辞也盯着她,呼吸粗重,眸光炙热,哑声问:“疼了?”
怕他继续发疯,乔时念忍着心里的愠恼,没敢怒骂也没有指责,保持着眼眶的波光盈盈,喘息反问:“你说疼不疼?”
“疼就对了,”霍砚辞的指腹抚上了她的眼尾,替她擦拭着泪痕,沙哑道,“看你还敢不敢跟个刺猬似的乱扎人。”
说着,他的指腹移到了她没有知觉的唇瓣,黑眸像在看什么垂死的幼兽,只要她敢反抗,下一秒,他还会咬她。
乔时念快无语死了。
她乱扎人?
他把她弄到床上,无缘无故占她便宜,她没报警都是好的了,还反怪起了她?
乔时念压下想踹霍砚辞的冲动,将脸扭到了一旁,“我哪句话扎了你?”
霍砚辞捏住了她的下巴,将她不得不看着他,“乔时念,婚我会离,但在这之前,我不想再从你嘴里听到离婚两个字。不然你说一次,我让你疼一次。”
“……”霍砚辞他要不要自己听听,他说的这是什么神经病话!
什么叫她说一次,让她疼一次?
没管他神经病言论,乔时念挑着重点问:“会离是什么时候?”
闻言,霍砚辞眸中的炙热散去些许,声音也沉冷了两分,“等我忙完手头的项目,空下时间了就去办手续。”
“离个……”想到霍砚辞的警告,乔时念咽下了婚字,不满道:“能浪费你多少时间,还用得着等忙完项目?”
霍砚辞神色不明,“签字是快。但这不是过家家酒,你我签个字就结束的事,离婚了总得给双方家长一个交代,让他们知晓这是我们的共同决定,免得日后有不必要的麻烦。”
霍砚辞虽没有明说,但乔时念听了出来。
他是怕离婚后舅舅和舅妈或是其他有心人拿这个做文章,觉得他始乱终弃逼她下堂,给他带去不必要的麻烦事。
舅舅和舅妈反对她离婚,若偷摸离了,他们知道后会做出什么事,她还真无法保证。
婚是她要结的,也是她要离的,能和平地解决,她也不想闹得满城风雨。
而且莫修远也说了,如果霍砚辞坚决不离,她上诉不一定成功,耗费的时间可能更多。
“你的项目要多久才能忙完?”乔时念问。
“看情况而定,一般一个来月,最迟也不会超过两个月。”
“两个月?”太久了,她可不能再等那么久!
霍砚辞看出了她的想法,捏着她的下颌,喜怒难辩地说:“我如果心情好,办事效率会加倍,说不定不用一个月就能完成。”
乔时念疑惑问,“你怎样才能心情好?”
霍砚辞搂于她后腰的手掌用力收拢了几分,停在她下巴的手转到了她的脸蛋,轻轻摩挲。
呼吸似也重了起来,“一个女人让男人的愉悦方式,你觉得是什么?”
乔时念心中一怒,飞快地甩开了霍砚辞的手,“你休想!”
上次是她中了药失去了正常的神智,她怎么还可能跟霍砚辞发生亲密关系。
他们之间纠葛得越深,离婚的难度只会越大。
“霍砚辞,你只是暂时分不出精力来处理我们的事,别弄得像个没品的人,利用这种时机企图占我便宜!”
看着乔时念抵触且疏冷的小脸,霍砚辞冷嗤一声,“我让你这些天留在m国,给我做几顿能吃的饭菜,这样我身体好得快,心情自然也会变好,你想到哪儿去了?”
“……”乔时念默。
只是要照顾做饭为什么不能直接说,而是做这些暧昧的举动,说这种让她误会的话?
“我刚抱着你上来都出了身虚汗,还想让我陪你做其它事?”霍砚辞睨着她,“你考虑过我是个病人么?”
像是应证他的话,说完霍砚辞猛咳了几声,喘息里也透出了难受与虚弱。
乔时念脸蛋顿时恼红,“那你刚刚趁我睡着,是在做什么!”
霍砚辞哑声,“你一直往我怀里钻,我怎么知道你的意图。”
反正她睡着了,随便他怎么编排都可以。
乔时念想挣脱他手挣不开,忍不住怒:“那你现在可以松开我了么!”
“不能,”霍砚辞强行将她搂得贴近他的胸膛,下巴贴在她头发,声音变得更为虚弱,“我发烧难受,你替我降降温。”
他的虚弱不像装的,而且霍砚辞的身体确实挺烫,乔时念伸手摸了下他的额头,也是烫得不行。
估计是下午拖着虚体出去吃饭又着了凉,回来还逞强抱她上楼,又跟她折腾了这么一遭,病势更为严重。
乔时念道,“你松开我,我去给你拿药。”
霍砚辞听言将她抱紧了一分,低哑道:“不行,你会跑掉。”
乔时念:“我答应奶奶要过来照看你,你没好前,我不会跑。”
霍砚辞仍摇头,即便是身体不适,手臂的力度却不肯松。
要是强行推开,估计又会激起霍砚辞的好胜心,再上演一次刚刚的境况。
乔时念没再劝说,任由他紧抱着她。
没过一会儿,霍砚辞的呼吸终于变沉了,而乔时念也闷出了一身细汗。
轻轻推开霍砚辞,乔时念从被子里钻了出来,长长地嘘了口气。
烧了点热水,乔时念打算等水稍凉点再叫霍砚辞吃药,而她先去往洗手间。
霍砚辞把她抱上来,她衣服没换,妆也没卸。
镜中照了下自己,脸蛋微红,头发凌乱,潋滟的嘴唇微微有点肿。
不明真相的,还不知道她被蹂躏得多惨。
扎起头发,乔时念想洁面,发现自己颈后有个红印——跟之前龙腾别墅里,她早起时发现的大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