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过千年，过好当下才是，千年后的归属不一定是小宝，也有可能是别人，她也许只是你的过客”

一滴豆大的泪水落下，程亮回过神，松开握着剑的手，剑倒在地发出清脆的声音，程亮将手缓缓抚上眼角，眼里有些了然的苦涩

“或许，我才是过客”

蚩绝叹了口气起身离开

程亮撑着膝盖站起身，转身看向不远处的蚩绝：“我不会放弃的，总有一天，我会有资格站在她身边！”

蚩绝的脚步顿了顿，随即扯出了一抹不大好看的笑容：“不会有那一天”

话落蚩绝便离开了，蚩绝知道，自己妹妹已经强弩之末，等到程亮有了能力，也没有用了

而程亮却认为对方还是瞧不起自己，总有一天，他会走到蚩骨的身边，他会有一席之地！

蚩绝出来时便看到蚩骨一个人站在雪地中，浑身透露着一股悲凉，这是蚩绝第一次看到蚩骨这样

她好像一直把死亡当成是命中注定，但是新的人出现又让她动摇了吗

蚩绝心一痛，想起从前，蚩骨虽然一千多岁，但是都是在沉睡，算算年龄她也不过是个18岁的女孩

“小骨？”

“哥哥...如果我死了，你们会难过吗？”蚩骨看着漫天的大雪不由地问道

蚩绝走到她身边点了点头：“或许你一直认为我早就接受了，但是不要忘了，你是我们的家人，如果可以，我也希望你不是圣女，曾经我认为是你抢走了我的东西...”

蚩绝说到这突然停下，有些讽刺的笑了笑自己：“曾经，我希望可以取代你，现在，我还是想...取代你”

蚩骨微微的笑了下蹲下身子，捧起了一捧雪，捏了又捏，却始终捏不出当年的小鸭子，雪在手上化的很快，很快就变成了略微透明的结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