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阁门前车马盈门,来往宾客络绎不绝,偌大的庭院中大排宴宴,黑压压的坐满了人,粗略估计足有千余众,场面宏大,欢声笑语,热闹非凡,本来给金台准备的寿诞,反倒被诸葛问天派上了用场。
自从金台带众人离去后,汴京城中的达官贵人,朝堂上的文武群臣,江湖上的各大门派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纷纷带着重礼登门道贺。
宴席中,诸葛问天带着诸葛天娇穿梭于各桌宾朋之中,推杯换盏,相互敬酒,氛围喜庆热闹其乐融融。
诸葛天娇黯然的心情随着宾客们的一句句恭维祝贺而消散于无形,此刻的她志得意满,心中得意,暗自庆幸自己的决择,当时若随师父一众离去,哪有她此刻的高光,这一切都是诸葛问天给的,看着场中意气风发的男子她心中越发的爱慕。
留下来的天下阁一众执事长老,一个个喝的红光满面,喜笑颜开,新阁主诸葛问天的上任酒宴八方来贺,让天下阁挣足了面子,可要比金台寿诞的冷清场面热闹的多了,他们对未能跟随金老阁主离去,心存的愧疚早已烟消云散。
天下阁风光无限,天下阁热闹非凡。
就在此时,天下阁大门前,一辆拉着一口薄皮棺材的马车缓缓驶来,街道上看热闹的一众百姓顿时瞪大了眼睛,今日是天下阁的大喜日子,送礼之人不计其数,却从没有人来送棺材,这等稀奇事儿他们一定要看看。
【哎呀,天下阁出事情了吗?怎么还有人送棺材来?】
【不知道呀!天下阁办喜宴,这送来个棺材多晦气啊!】
【可不是嘛!走,跟过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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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啦啦一众百姓围了上来,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马车停到天下阁大门前,李宸下马,抬头看了一眼天下阁的牌匾,冷眼不屑,来至马车旁伸手扯断固定棺材的麻绳,双手搬起棺材扛于肩上大步走向了天下阁大门。
【哎呦!这人好大的力气…】
一众百姓看傻了眼,半晌才发出一阵阵惊呼声。
【站住!你是何人?你要干什么?】
天下阁门前十多个门迎管事见有人扛着棺材而来,顿时怒不可遏,纷纷上前挡住了李宸,还有人飞奔进门报信去了。
【哼哼,我是给你们新任阁主诸葛问天送礼而来,尔等不速速让开,否则…休怪我手下无情。】
李宸冷笑说道,念及这些人原是师父的手下,和自己无冤无仇,故而,他没有立刻动手,而是善言相劝。
【大礼,岂有此理!小子,你是存心来砸场子的是吧?】
【拦住他,不能让他进去…】
众人面目狰狞,摩拳擦掌,纷纷上前就欲对李宸动手。
【住手!】
一声大喝从大门内传出,随之一名高大威猛的年轻人大步走来。
【张爷,张爷…这小子扛着棺材来送礼,存心是来捣乱的…】
众人闪至两旁让出道来,手指李宸怒声汇报着。
张松怒视着扛棺的李宸,直气得面色铁青,咬牙切齿,强忍着怒火问道:
【阁下是何人?扛棺来此意欲何为?】
张松是诸葛问天手下的得力干将,现已是天下阁的总管,负责天下的一切事务,刚才有门人和他汇报这边的事情,他便立刻奔了出来,当他看见来人真扛着棺材时,顿时怒火滔天,今日是少主上任天下阁主的大好日子,来人扛棺分明就是来砸场子的,他岂能不怒。
李宸已经不想废话了,杀心顿生,森冷的杀气至使周围的气温迅速下降。
【我数三声,再不让开,死!】
感受到森冷的杀气,众人不寒而栗,有人已后退了起来。
【你…你是…】
张松面色巨变,他已然看清了斗笠下李宸那张冷酷的脸,轰的一声,一股来自灵魂的惊悚直冲天灵盖。
毫不犹豫,张松转身就跑,他要第一时间逃离这里,把李宸到来的消息告诉少主诸葛问天。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奇怪他们的大总管玉面神候怎么就跑了。
李宸也是冷笑,出声喝道:
【一,】众人愕然…
天下阁大宴之上,诸葛问天正春风得意与人把酒言欢,却见手下张松急匆匆一阵风似的跑了过来。
【少主…李宸来了…他扛着一口棺材来了…】
张松俯在诸葛问天耳边颤声汇报道,他已经吓得六神无主,说话都不利索了。
【什么?】诸葛问天闻言惊涛骇浪,心脏狂跳,宋金擂台大比上李宸大杀四方,凶名赫赫,无敌的雄姿已然牢牢印在他的脑海,此刻听闻李宸扛棺专为他而来,怎能不让他胆颤心惊。
短暂的失神过后,诸葛问天轻轻点头,若无其事地站起走向了后院,在场众人熙熙攘攘并没有在意他的离开,即使有人看见还以为他去上茅房了。
诸葛天娇蹙眉疑惑,隐隐感觉哪里不对,她的眼神时不时地飘向诸葛问天,所以刚才张松两人说俏俏话,她看到了,有心追出去一问究竟,一想还是算了。
诸葛问天疾步走到后院偏僻处,见四下无人飞身跳出了院墙,自知不敌李宸,他才不会傻到留下来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