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来报信的是隔壁邻居小王,刚才徐母正是托他去厂子里找徐父的。
小王急匆匆地跑进来喊着,喘息未定,忽然觉得一阵风从自己身边刮过,屋里顿时少了个人。
徐母听了大急,猛地站起来,却因为动作太快,只觉得一阵晕眩,站立不稳。宋晓云赶忙站起来扶住:“阿姨,你别急,徐涛去了,就不会有事了!”
赵大刚一把扯住小王:“在哪儿?带我去!”
当赵大刚开着悍马,载着徐母等人开出农车厂职工大院的时候,徐涛已经赶到了事发地点。
自从有人向徐雨欣动手之后,徐涛就在自己家人身上都下了神记,这次回来给徐母的那镯子也有护身符的作用,倒不是他他不给徐父护身符,只是徐父一向不带饰品,徐涛一时没想到什么合适的东西。
其实这两天徐涛正琢磨着是不是找点什么合适的材料做个有护身功能的皮带扣送给老爸,没想到还没做,老爸就被人打了。
徐涛赶到的时候,现场已经围了不少人。
老徐在农车厂人缘一向不错,这次因为作为职工代表参与农车厂收购谈判,肯为职工说话,也很得大家的好感。
如今新厂房的改建图纸都出来了,老的设备要淘汰,要建立新的流水线,或许是因为有传言说老徐要出任新厂的生产厂长的缘故,老徐最近确实有点爱厂如家的势头,没事就在厂区转悠。
今天老徐正转悠呢,忽然有辆车猛地向他撞过来,老徐还算敏捷,赶忙向边上一扑躲开了。结果车上跳下三个人对着还没爬起身来的老徐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因为厂区正在改建,现在工人们也不上班,平时也没多少人。等到有人发现,老徐已经被打得滚到在地爬不起来。
那三个人见有人来了,仍然嚣张地在老徐tuǐ上狠狠地踩了两脚。留下一句:“不要多管闲事!”才开着车扬长而去。
徐涛赶到的时候,倒是有不少职工围着老徐,徐涛见老徐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坐在地上,忙过去替老徐检查。嘴里问道:“怎么回事?”
老徐还没回答,已经有人认出了徐涛,七嘴八舌地把刚才看到的事情说了。又有人道:“老徐的tuǐ怕是骨折了,徐涛你快给你爸爸看看吧!我们已经叫救护车了,应该快到了!”
徐涛已经替老徐检查了,还好脏器都没什么问题。不过一条tuǐ被打得骨折了。对于徐涛来说,这倒不是什么问题。
当下徐涛便给老徐接了骨。又施展了一个绑缚术把骨头固定住,一边释放仙力替老徐消肿,一边问:“你这是得罪谁了?他们为什么要让你别多管闲事?”
“我能得罪谁?”老徐不满道:“我最近都在厂里,做的事情,哪件不是为了大家?能得罪谁了?”
这时候,赵大刚开着悍马赶到了,眼见老徐灰头土脸地坐在地上,赵大刚顿时就红了眼:“叔。谁干的?你告诉我,我饶不了他!”
徐涛却问周围的人:“那几个人长什么样?开的是什么车?车牌有人看清了吗?”
于是有人把三人的形象形容了一下,又道:“那三个人开着一辆白sè的金杯。车牌被挡住了,看不到号码!”
“往哪儿走了?”
“出了厂门往东去了!”
“cāo!”赵大刚跳了起来,反身就往悍马跑去:“徐涛上车,我们追上去!”
徐涛却把赵大刚一把拉住:“你帮我照顾我爸!伤我已经处理了,不用送医院了,你先把人送回家吧!”
徐涛说着两个纵跃就到了围墙边上,手一搭便翻出厂区,沿着门口的公路向东如飞而去。
一辆白sè的金杯正在向东开着,车牌上贴着纸条。车上有三个人,开车的是个染着黄发的年轻人。副驾驶位上做~~~这个络腮胡子的大汉。后面还有个矮壮的年轻人。
这会儿,金杯距离农车厂厂区已经有段距离了,开车的黄毛拐了个弯儿,绕过围墙。这段路正靠着虬龙河走,一边是一片树林,没什么人。
黄毛见这段路前后没什么人。便道:“洪哥,没人追上来,我们把车牌子上的纸条撕了吧!不然一会儿万一被jǐng察看见咱们挡车牌说不定有麻烦!”
“行!”络腮胡子道:“前面靠边停一下,虎子你去把车牌上的纸撕了!”
黄毛答应一声,正要减速,下意识地向后视镜上看了一眼,忽然“咦”了一声:“这是……”
后视镜上,一个人影飞速接近,竟比他们的车还快了许多,一瞬间就到了与他们的车平行的位子,不紧不慢地跟在车旁。
黄毛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眼看那人跟在车旁,看起来似乎也没用力跑的样子,只是迈着大步跟着车走,可这步子也太大了吧?这么慢条斯理的走,竟然一点都不比他们的车慢,这是见鬼了?
络腮胡子听到黄毛惊讶的声音,便道:“怎么,看到什么了?”
一边说着一边扭过头来想看看出了什么事,忽然“哐当”一下,那辆金杯忽然打横飞了起来。
徐涛远远地看到一辆车牌贴着纸的金杯拐了个弯,便大步追了过来,等到追上那金杯,徐涛扭头看看金杯里三个人,果然能和刚才农车厂职工描述的打人的三个家伙对上号。于是不再犹豫,抬起脚,一脚将车踢飞出去。
“哐当!”
金杯高速行驶中,忽然被猛撞一下,顿时飞出了路基,又哐当一声撞断一颗碗口粗的树,侧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