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九章:云雾图的由来(1 / 2)

 喜来只是笑笑,跟在陆归远身侧并未多说什么,眼下事情繁杂,只是冯大学士一事就够让陆归远忙碌的,说出来只是让他多添一件烦心事罢了。

陆归远带着喜来,来到后院假山处,同侍卫亮了腰牌,侍卫这才放行。

假山内,竟有一处暗道,喜来好奇的跟在身后,一路曲折,总算是到了秘牢当中。

与上次见到疯状元时有所不同,虽然秘牢不见天日,可疯状元却肉眼可见的缓和了不少。

刮去了疯长至耳畔的长须,乱七八糟的头发,此刻也清洗干净梳的一丝不苟。

虽然上了年纪,脸上又有骇人的疤痕,可眼下倒不难看出几分书生的文雅之气。

虽是秘牢,可陆归远让人将平日里用的东西全部置办齐全,甚至给他准备了案桌和笔墨纸砚,更是有不少书籍放在案前。

陆归远和喜来站在疯状元面前时,他正坐在案桌前的烛火下,专注的看着书册,并没有听到二人的动静。

喜来诧异的看着眼前变化巨大的疯状元,惊讶道:“疯状元?”

疯状元闻声错愕抬头,看到是喜来,急忙站起身来,一脸惊喜的看着二人。

“喜来姑娘!好久不见!”疯状元连忙笑道。

喜来连忙打趣道:“是啊,好久不见!倒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疯状元冲陆归远更是有礼的俯了俯身子,语气柔和道:“陆大人。”

“坐吧,我们两个来,是有事要问你。”陆归远和喜来坐在了案桌前。

疯状元急忙看着二人问道:“可是我的那件事,有进展了?”

陆归远看了一眼喜来,喜来急忙接过话茬道:“还在查,只是有些细节,想要问问你。”

说着,陆归远拿出那张云雾图放在了疯状元的面前。

疯状元愣了一下,随后拿起那张图在灯烛下仔细打量了起来。

看清楚之后,神色瞬间起了变化,惊讶的瞪大眼看向陆归远问道:“大人这张画从何处得来?”

陆归远和喜来看到疯状元的神情,心中的猜想便已经落实了大半。

于是皱着眉头道:“这个你不必多问,还不到告诉你的时候。你只管说,认不认得这幅画。”

“这是出自在下之手,自然认得!”疯状元捏着那张画,激动的身子都有些颤抖。

喜来忙问道:“你怎么证明此画是出自你手,又是何时所做?”

听喜来询问,疯状元急忙将画摊开放在桌面上,指着画上的云雾道:“这哪是什么云雾,不过是那日我身上疼的厉害,于是央求那看管我的人,饶我一坛酒来,方可继续做画。”

想到这,疯状元的眼里流露出一抹恐惧,喜来捕捉到他情绪的微妙变化。

看来不管过去多久,对于疯状元来说,那段记忆都是令他恐惧的。

疯状元吞了吞口水,强压着内心的激动,双手撑在桌前,青筋暴起嗓音沙哑道:“当时我万念俱灰,只想着能松快一会是一会,得了一坛酒,便一股脑灌进了嘴里。可我不胜酒力,当下便醉死了过去。待我再次醒来之时,却发觉自己醉后,竟然将剩余的半坛酒撞倒在了桌子上。画了一夜的画,全部被酒水渗透晕染粘连在一起。”

说到这疯状元的情绪越发激动了几分,眼神恍惚道:“不等我反应过来,那看管之人便冲进来,看到遍地狼藉,便发狂似的暴打我。我甚至不想挣扎反抗,就这样死去吧!死了我就不疼了。可他却留了我一口气……”

陆归远皱着眉头,听到这,心中怒火中烧。

随后疯状元闭上眼,深呼一口气,似乎是从回忆当中走了出来。

看着二人眼神痛苦道:“那晚所做的画作当中,只有一副长脉山水图,还有一个角落尚可能用。于是在他的逼迫下,我将那个角落裁了下来,将酒水晕染的地方,着墨绘以云雾。所以,那么多画作,旁的或许我记不清了,可这幅我死都记得。”

喜来听完之后,心中无比复杂,随即向陆归远使了个眼神。

陆归远立即反应过来,匆忙从袖笼当中拿出冯大学士的画像,展开在疯状元的面前道:“你认不认得,这个人?”

疯状元仔细看着冯大学士的画像,端详许久,却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喜来见状,忙看着疯状元说道:“你再仔细瞧瞧,别光只看脸,看看其他细节,有没有和你相识之人有所相似?”

疯状态闻言,便知此人或许对自己很重要,心中暗暗将此人样貌记下。

可无奈,脑袋里空白一片,并没有相识之人,与此人相似,只能无奈的继续摇了摇头。

喜来和陆归远对视一眼之后,喜来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着疯状元道:“你可曾知晓一种叫做雀琴的古琴?通体乌木漆黑,琴音似鸟雀争鸣很是奇特。”

疯状元听闻,更是一头雾水的摇了摇头道:“在下算不上是精通音律,可对琴也有些许见地,别说见过了,姑娘形容的这琴,在下更是天都没听过。”

喜来心中暗想,看来,这个冯大学士,只是整件事的重要一环,或是幕后的操纵者,又或是被推向台前的棋子,和疯状元一样,都是为人所用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