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又被那么多人捧到高处,听到贬损的话自然不舒服。
“先不说郭湘菱,文盛她一个人带到孩子,能养得这么出色还不够吗?”陆终岳说,“爸,当初可是你死活不同意她进陆家的门,不然阿彦现在也是您孙子。”
“姜文盛功利心太重,否则当初也不可能能用一个孩子去赌自己的下半辈子,同样的,她养大的孩子也是,太过功利就容易心术不正。”
陆老爷子说,“有一句话在我看来说的很对,穷人养娇子,寒门难出贵子。”
姜彦没有走远,就靠在门上。
老爷子的声音沉而稳,清晰地穿透过门板。
他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那心比天高的傲气和自尊像是被扒掉了一层皮,让他浑身都处在难忍的煎熬中。
可他却动不了脚步,不敢冲进去质问。
“你知道我为什么看重阿骁吗,当然不只是因为他是我孙子,更是因为他心正,也够胆,比那姜彦强百倍,你总是把石头当金子,不让你亲眼瞧见你还总不信邪。”
“所以哪怕我一早看出郭湘菱不是什么好人,也没去查,就等着你去摔跟头,你就得摔出下场了才能死心。”
陆老爷子低笑了声:“现在人家亲女儿都找上你了,一个17岁的小丫头都有胆量威胁你,真不知道这些年你都在干什么。”
陆终岳没说话。
陆老爷子最后说:“这件事你别再插手,我来处理。”
……
老爷子走后,陆终岳一个人坐在办公室许久,才想起姜彦来,他推门出去,却没见到他身影。
他给姜彦打了个电话。
没人接。
*
姜彦这辈子不是学习就是在去学习的路上,同学们去上体育课,他忙里偷闲背书背单词,大家约着去玩,他每次都拒绝,一个人待在家里学习。
他做了那么多,就是为了出人头地,就是为了未来能被人看得起,就是为了被陆家人承认,知道他比陆西骁要强得多。
可到头来呢。
他就得到了两句话。
一句是穷人养娇子。
另一句是寒门难出贵子。
他实在不明白,陆西骁到底好在了哪里。
游手好闲、打架斗殴,这就是老爷子口中的心正、够胆?
酒吧中人声喧闹,音乐鼓噪。
姜彦不适应,只觉得那音乐吵闹,震得他胸腔都发麻,可他还是走了进去,像是为了证明什么。
酒保问他要喝什么酒。
“你们这里有什么酒?”姜彦问。
酒保便知道他不是常客,估计就是出于好奇的好学生,喝个一杯就走了,也失了兴趣。
他抬了抬下巴,示意他一旁贴着的酒单。
不少酒的名字都取得花哨,看名字根本就看不出来是什么酒,姜彦之前只听说过“长岛冰茶”,便点了一杯。
酒保调了酒放到他面前。
姜彦拿起酒杯喝了口。
刚一入口他就皱起眉,酒精烧着喉咙,激得他浑身都一颤。
他缓了会儿,仰起头,将剩下的酒全部一口喝尽。
姜彦又要了一杯,看向身后的舞池,穿着性感的女人在舞池中扭动着腰肢,他面露讽刺,看不惯这些。
也是在这时,姜彦忽然听到有人提及陆西骁的名字。
他侧头。
看到身后座位上坐着一群流里流气的男生。
中间那个有点眼熟,他皱了下眉,认出来,是叫骆河的那个混混。
之前在学校里听到过许多人议论陆西骁向来和这骆河不对付。
骆河在陆西骁那儿吃了不少亏,上回更是被教训得很惨,他这辈子都没这样丢脸过,自然气不过,想着不管怎样都要从陆西骁身上讨回来。
姜彦听着那群人叫嚣着骂骂咧咧说些不堪入目的粗话。
顿了顿,他转过身,看向他们。
其中一个男生注意他视线,瞪了他一眼,骂道:“看什么看!信不信把你眼珠挖出来!”
他一看姜彦那样儿就知道是个好欺负的,骂完还不够,还啐了口。
姜彦没动,依旧看着他们,低声问:“你们是要对付陆西骁吗?”
*
第二天是周六。
周挽醒来时天暗沉沉的,拉开窗帘一看,又下雨了。
雨水席卷寒意而至,花坛里那些花刚栽下还没适应新环境就鹏盛这一遭,凋零了不少,花坛散落一地,反倒显得更冷清了。
周挽皱了下眉。
马上就要迎来梅雨季。
也不知道这些花能不能坚持到那个时候。
她想起小时候奶奶还在老家时,有时会在屋前的空地种些小菜,碰到阴绵的雨季就会用一块黑麻罩在上面,搭个简易雨棚,等太阳出来随时都能撤掉。
这附近似乎有一家杂货铺,周挽想去看看。
在她离开之前,至少安顿好这片花园。
陆西骁还没起,她没去吵醒他,从玄关拿了把伞便走出家门。
……
雨渐渐大了,走到杂货铺时,周挽的裤腿都湿了,背后散着的几绺头发也湿得能滴水。
她许久没去剪头发,现在头发都到了胸口以下的位置。
好在店里有黑麻布卖,算是没白跑一趟。
老板帮她将一大块布塞进塑料袋,周挽付过钱,跟老板说谢谢。
拿起伞,甩了甩水,撑开后往外走。
忽然,周挽脚步一顿,看向眼前停住的轿车。
后座车窗缓缓拉下来,陆老爷子朝她笑了笑,温声道:“小同学,这么巧。”
周挽一顿,无声地攥紧了塑料袋,礼貌颔首:“爷爷好。”
“有空吗?”陆老爷子说,“跟爷爷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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