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胖警察指着曹跃,一脸的不屑说:“就是你,关外来的咋的了,关外来了,是龙你得趴着,是虎你得撅着。你还冲我笑?你还敢冲我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曹跃笑得更厉害了,道:“哟,你是哪位啊?”
“嘿,想死是不是,也不打听打听,哥们是谁?”胖警察冷笑着说,“告诉你,我叫贝四海,我叔就是鼎鼎大名的贝明德,贝总长。”
“看在你是贝明德的侄子面子上,我不杀你了。”曹跃淡淡地笑道。
“嘿,还你不杀我,你是谁啊?蛤蟆吞天好大的口气。”胖警察哈哈大笑道。
曹跃也不戏弄这个庞静擦了,只见他一挥手,那胖警察贝四海只听得身后啊啊几声,便转身一回头,吓得坐在地上,他带来的十二个巡警全都被人用匕首割了脑袋倒在地上。
兰花指顿时尖叫起来:“杀人啦,杀人啦,杀警察啦!”
杨彦卿突然冲过去,众人只觉得眼前一闪,他仿佛一瞬间移动了十几米的样子,从腰间拔出一把软件,直接将这兰花指的脑袋切了下来。而兰花指居然什么都不知道,依旧高喊道:“杀人啦,杀人了,造反,这是要造反啊!”兰花指赶紧拉了一下贝四海,说道:“快走,我们快走搬救兵去。”然而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兰花指身子向后走的时候,脑袋却原地不动,在地上滚了几圈,身子抓着贝四海走了两步,然后轰然倒地。
贝四海顿时尖叫起来,屎尿拉了一裤子,双腿发软坐在地上。
曹跃瞪了一眼杨彦卿,道:“你有兵刃刚才在擂台赛怎么不用?”
杨彦卿道:“擂台比武,是比试拳脚,不能坏了规矩。”
众人走过贝四海跟前的时候,何顺说道:“贝明德,怎么有你这样勾结洋人的侄子?我呸!”
贝四海吓得不敢动弹,只等人家骑马走了,这才敢动一下,他大声尖叫起来,十二个巡警居然被宰了,事情搞大了,这伙人是土匪吗?贝四海赶紧向贝明德告状,贝明德吓了一跳,连忙调查,并且申请鹰扬卫查询。不过他的申请被鹰扬卫统领孙汝祥给打了回来,说他别干那些没用的事儿,说自己还有其他要事要办。
贝明德气得够呛,他仔细询问了所有证人,然后仔细分析了起来,吓了一大跳,这伙儿人不是别人,正是曹中堂他们一行人。他赶紧把自己堂弟贝四海叫来,然后绑在门口柳树上,解开军用皮带就是一顿毒打。
贝四海嚎啕大哭,连连求饶,说自己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设赌局了。原来贝四海帮着俄国人,是因为他在俄国人身上下了大赌注,就准备过些日子中外擂台赛自己好赚上一笔钱了。没想到那俄国人被打死了,自己那一笔投资就没了,所以他才跳出来,其实是想抓住那小子,让他去打擂,自己再赚一些钱。
贝明德哭笑不得,这小王八蛋,脑子里都是大便,天天想着钱想疯了,指着贝四海骂道:“你他娘的给我去东四区做巡警去,最底层的巡警。”
贝明德紧接着敏感地察觉到这其中有很大疑点,农劲荪这个人怎么会有如此的能耐,顺藤摸瓜查访之后得知这个农劲荪居然是一个革命党。
贝明德甚为高兴,并且从农劲荪身上挖掘出来很多线索,得知孙文为首的革命党潜伏回京之后,策划暗杀曹跃。他连忙回到后院,找到诸葛先生,将这个重要情报向诸葛先生汇报,并且询问自己是否可以浑水摸鱼。
诸葛智哈哈一笑道:“当然不能,恰恰相反,你要抓住孙文等人立下大功,进一步博取曹跃新任。”
“这……这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贝明德道。
诸葛智道:“我且问你,曹跃被杀,谁能接手这一摊子事儿?”
贝明德想了想,说道:“新政有张之洞,军队嘛……军队……如果说勉强能服众的,兵部左侍郎冉东。不过这冉东虽然一直都是曹跃副手,却一直都没有接触那些大将,像什么陈刚齐灵之王志勇聂嘉他们,最多是服从,却不会效忠于冉东。”他仔细想了想,道:“冉东的威望,不如丛晨,可丛晨的职务更低,丛晨是兵部陆军部参谋部参谋长。”
“这就是曹百川玩的心眼。”诸葛智冷笑道,“冉东位高权重却不带兵,丛晨带兵却无威望,所以他们都只能老老实实地做曹百川的下属,不会有心思取而代之。”
贝明德道:“另外,曹跃的老婆怀上了,下个月就要临盆,要是个男孩,那就更……”
诸葛智道:“要是个男孩更好,将来又是一场明初大杀功臣的大戏,哈哈哈哈……”
贝明德道:“诸葛先生,孙文他们……”
“暗中观察,然后伺机全部抓捕,立下大功。”诸葛智道,“顺天府警察总长的位置太小了,你该动一动了。”
“是啊。”贝明德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