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刘知县也真听话,苏绾话音刚刚落下,他果然从一旁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苏七姑娘。”他微微一笑,对苏绾拱了拱手,夜色之下,他的表情看起来有些阴森可怖。
苏绾看着他的目光不屑:“你想做什么?直白说吧。”
“我本无意为难苏七姑娘,可是眼下……您这实在是让下官很难做啊。”话落,刘知县故作无奈的摇了摇头。
眉头轻轻蹙起,苏绾毫不按套路行事,讽刺道:“到了这个时候,刘知县就莫要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看着恶心。”
刘知县闻言没恼,反而笑了:“早闻苏七姑娘深得信阳侯爷称赞,如今看来,您的确与……”
话没说完,他就被苏绾打断了:“废话少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尽管交代,只是有一点刘知县须得明白,我的侍卫已经回去报信了,若是我在你的地盘上出现任何差池,沈家绝对不会饶过你。”https://m.
刘知县目光微微闪烁,面上笑容依旧:“苏七姑娘太过敏感,下官并无恶意,本意是与苏七姑娘做场交易,而非有意为难。”
苏绾看向小满:“这就是刘知县的诚意?”
刘知县道:“下官深怕苏七姑娘不肯现身,如此也是无奈为止,还请见谅。”
她冷眼看着他,觉得这人不是脑子有病,就是他觉得她是个傻子。
刘知县依旧滔滔不绝:“区区几条贱民的性命,如何值得苏七姑娘为此大动干戈?甚至是与下官为敌呢?”
苏绾讥讽:“刘知县身为地方知县,竟然丝毫不为百姓着想,反而与奸商勾结,如此丧尽天良,真是叫我长了见识。”
她句句戳心,刘知县脸上的笑容终于有些绷不住了:“下官不才,唯家姐嫁于长信侯世子为平妻,诞下了长信侯府的嫡子长孙,也是侯府内唯一男孙,长信侯世子对下官极为关照,长信侯更是极为看重家姐,而下官素闻长信侯与信阳侯交情匪浅!苏七姑娘如果是个聪明人,便该知道此刻该收敛些锋芒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