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正烈。
苏绾躺在摇椅上数着树上结的小果子,阳光透过树叶洒下一片斑驳,遮阴避暑,岁月静好。
南香迈着碎步进院,忙不迭道:“姑娘,婢子打听明白了,那丫头是负责洒扫花园的粗使丫头。”
方才孙慧宁前脚刚走,苏绾就让南香去打听那个来传话的丫鬟了。
沈家虽是商户,但家中规矩不比官家少,她还没在家里见过这样不懂规矩的丫鬟,莽莽撞撞,竟然还敢直接冲进姑娘的屋子里传话。
南香走的这段时间,她越想这事就越是觉得有问题。
孙慧宁的那套说辞其实勉强也说的过去,可是将种种事情连在一起,就让她不得不多想一些了。
苏绾问:“既然是个粗使丫头,消息怎么传到她耳朵里的。”
南香道:“说是当时传话的婆子路过花园时不小心踩着水摔着了,婆子摔得不轻又急着传话,便叫她替那婆子来了。”
话音刚落,南音也回来了:“姑娘,婢子打听明白了。”
她特意去找了沈问渠身边的小厮询问,回来后把萧晋和沈问渠做的所有事情从头到尾详详细细的说了个遍。
听完南音的话,苏绾垂着睫毛,轻转着手里空空如也的茶杯,把所有事情串在一起琢磨了一下。
先是有人葬了沈问渠,然后秦思烟突然对她发难,说是要为赵子彧报仇,却又对那楠木棺材毫不知情,而棺材店的老板说买棺材的是个年轻女子。
昨个这事刚出,今早孙慧宁就来了,还说了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有没有可能,孙慧宁这次来本是打算跟她说其他事情,但是突然听见了那个小丫鬟传的话,所以改了口?
眉头紧了又紧,苏绾自言自语:“到底是不是她。”
南香问:“姑娘是怀疑孙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