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叹了口气：“不知道，也得罪不起。”

“自从那道消息传出之后，沈家被朝廷处处掣肘，现在的沈家看着风光，可实际已经大不如前，不然…你外祖母怎么会连你娘都没保住？”

沈老夫人悲戚不已，抱着苏绾哭出了声来：“是我对不起你娘啊！”

苏绾听着听着，不知何时也已经泪流满面。

“你娘死后，那些人不曾寻到物件，你外祖母想着你娘因此而亡，那些人总不会想到这东西会再次交给你吧，却不曾想……竟然又是弄巧成拙。”

沈问渠低垂着头不语。

沈老夫人哽咽：“可怜我的绾绾从小没有娘亲疼爱，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

苏绾不怪沈老夫人。

她知道，这些年她外祖母一定好不好过，所有人都说她像极了她娘，每次看见她这张脸，外祖母肯定会想起那个早逝的女儿。

白发人送黑发人，这世间又有几人能受的住这种悲戚？

李氏道：“所有人都不明白，为什么沈家非要把你从苏家接过来，这是因为你外祖母怕你的存在连累了苏家，谁知道那些人丧心病狂，会不会因为你在苏家而做出些什么事情呢？”

苏绾反抱住了沈老夫人：“外祖母，您别哭了，绾绾不怪您，您自小最是疼爱我，我心里都明白的。”m.

祖孙二人抱头痛哭，李氏坐在一旁抹泪，一直沉默的沈问渠突然道：“秦国国库每年一办的银子都是沈家送进去的，只要沈家抽身离开，这秦国焉能继续存在？”

李氏摇头：“国破山河在，可受苦受难的永远都是百姓，问渠，你记住，咱们沈家当年能立足于世靠的就是这千千万万的百姓，哪怕沈家的人剩下最后一口气，也得护住这一方百姓。”

沈问渠又沉默了一阵：“此事既然机密，所知之人定是少数，既然外面的人知道东西在谁手里，沈家定有内鬼。”

听见这话，沈老夫人突然激动了起来，赵嬷嬷紧忙为她顺气：“老夫人切莫动气，保重身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