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次祭天大典岚贵妃动的手脚不说,此次岚贵妃欲为建王求娶月瑶之事她不可能当真一无所知。”
福安道:“判主之人,该杀。”
元和帝点头,淡淡道:“那你就去把她杀了吧,”
福安点头应下,好似是再平常不过之事。他似是又想起什么,说道:“方才属下看到太子殿下与齐家小姐在湖中亭举止亲密,太子殿下对这位齐家小姐似乎情有独钟。”
元和帝诧异道:“当真?”
福安点头,元和帝思忖片刻笑道:“如此也好,齐家的女儿总是让人放心的。好在佟家香火单薄,这一代并未有与太子年岁相仿的女儿,只一个佟文光领着工部侍郎的差事在太子手底下做事,否则这太子妃之位又是一场事端。”
顿了顿,他又语带惆怅道:“帝王宫中能留真情到几时,如今情深不寿,又怎抵得过人心易变。初入宫时,从前的岚贵妃也是个没有心机的娇憨性子,可如今……”
岁月蹉跎,早已物是人非。都说人心易变,到底变的是谁?
中秋佳节,四处可见关门歇业的铺子。待三日后处处开张迎客,便有人发现济安堂门前哭丧的妇人不见了,一打听才知道自己错过了一场好戏。
中秋前日午后,不少铺子都提前关了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过节。济安堂门前却呼啦啦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捕快上来便冲身后的衙役道:“来人,将这刁妇给我带走!”
那妇人一见这阵势顿时吓得腿脚发软,瘫坐在地,哭嚎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民妇的丈夫被这医馆的庸医害死,大人怎么反而来抓民妇?”
周遭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议论纷纷道:“听说这孙家在朝中有些门路,才能把这医死人的孙明哲塞进太医院,这该不会是买通了京兆衙门,要草菅人命吧?”
捕快早就得了吩咐,此刻见时机正好,立刻扬声道:“你这不知好歹的刁妇,你丈夫暴毙乃是因为私下吃了假药,怎可诬陷济安堂。那卖假药的神棍已经招供了,此刻便带你回去对质,你可还有话说?”
妇人不曾想那跑了的神棍竟真还能被抓回来判罪,当真是大快人心。可如此一来她便不能从济安堂索要银两,这叫她和女儿以后可怎么活。
想到此处,妇人定了定神,眼珠子一转便要矢口否认,就听那捕快又道:“那神棍还说,你夫君买不起药还欠他不少银子呢。”
妇人闻言心头火起,气急之下脱口而出道:“他血口喷人!他那假药竟敢卖一两银子一副,我们身上总共就剩下三两银子,全部都给了他,不想夫君才喝完三副药就……”
此刻她才察觉到周遭众人看过来的眼神已经变了,妇人自知失言,已经交代了个清楚,顿时丧眉搭眼不敢再说了。
在周遭的议论纷纷中,妇人被衙役们带走了。等孙大夫闻讯出来,看热闹的人群都已唏嘘散去,他只来得及对那捕快连连作揖。
那捕快凑近了说道:“孙大夫不必谢我,你这是有贵人相助。实话跟你说吧,那卖假药的神棍早就跑的没影了,我这不过是诈一诈这刁妇,她果然就全都招了。”
说着他油滑的拍拍孙大夫的肩膀,笑眯眯道:“小孙大夫有贵人相助,将来必定步步高升,你也不必担心受怕了,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妇人进了衙门很快便全部招供,但她根本没见过白悦妤,只见过采青几面,对其来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衙门的线索到这里就断了,只得将妇人按例打了板子就放了。
消息传回齐思敏那里,齐思敏自然万分欣喜,虽说没能找到那真正害人的神棍,但这诈人的法子还是她想出来的,好歹最终还了孙明哲的清白。
却不知她这副模样看尽张氏眼中,却是另一副模样了。喜乐也在旁道:“小姐今日这般高兴,想必是因昨夜与太子殿下在一处有关。”
张氏也是同样的想法,却不比喜乐这般乐观,反而叹道:“思敏性子单纯,想来已是情根深种,只怕她将来……”
思来想去,张氏还是将女儿叫到跟前来,语重心长道:“思敏,你应当知道,太子府上与家里不同。不说太子殿下,朝中官员又有几个是如你祖父和父亲一般一生不纳妾的。
更不必说太子殿下是储君,太子府的后院也好,将来的后宫为好,都不可能空着。但无论人多人少,你才是明媒正娶的正妻,要有容人之量,也得御下有方,不能让人坏了规矩。”
张氏说着说着就歪到了别处,自己心里一团乱麻,也不知自己到底想要说些什么,齐思敏却应道:“娘亲放心,我都明白,姑母家的事我也都是知道的。女儿早就知道这婚事并非你情我愿,不过是太子为了拉拢我们齐家。
左不过就是他做他的太子,我做我的太子妃,自然相安无事。”
许氏听得目瞪口呆,半晌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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