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子谈觉得大概也是如此,他还是不够努力,原本他就什么都没有,就更要付出努力去让李梓晴看到他的真心。
有了聂焱这话,聂子谈就继续努力去了,巴结安安,让安安多说些好话,就成了其中的一个环节。
聂焱在家里对梁柔说:“从前还觉得随便他,现在看着,倒是一定要把这个李家的姑娘娶进来了。”有了李梓晴拒婚这件事,聂焱倒是对李梓晴刮目相看。原本只当是联姻,没对李梓晴抱太大的期许,现在想来,能给聂子谈娶这么个老婆,将来能杜绝多少发生不好事情的可能,聂子谈的这个性子,是极容易走歪路的。
有李梓晴这样的女人坐镇,效果会好很多。
梁柔听的津津有味,平时她忙的脚打后脑勺,现在好容易闲下来,又觉得无聊,有八卦听,权当消遣。
尤其是还是李梓晴跟聂子谈的八卦。
对李梓晴,梁柔是很喜欢的,“一直都在做慈善的工作,对老人孩子都特别有耐心,这种人,心不坏。”就算初衷是为了好名声,但是真的做起来还是有不同的。多少人挂着个好名声,跑去做甩手掌柜。李梓晴能亲力亲为的做慈善,对老人小孩都笑的温和亲切,这绝对是骨子里的善,演不出来的。
聂焱看梁柔听的差不多了,就拉着她起来,“现在精神好点了,吃东西吧。”
梁柔抿嘴笑,“原来你是为了这个。”就说平时半个字八卦都不会提起的聂焱今天怎么说了这么多,原来是为了让她能恢复精神力,起来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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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狼被打后,一直都是元宵在照顾。原本苍狼身边是有人兄弟可以照顾他的,但是苍狼这次的伤完全是为了元宵受的,而且元宵已经被大家心里认定就是苍狼的女人,那她不照顾谁照顾。www.
苍狼被抽了鞭子,伤痕就在臀部。他不想让元宵看到他恐怖的伤口,就打算自己来,不让元宵碰。
结果元宵掉着眼泪骂他,“都这个时候了,你还防我什么呢?”说着就上手,迅速的把苍狼的裤子扒了去。
这鞭子抽,能作为药厂的刑罚,自然是有一定的威力的。苍狼第一次被抽了两鞭子就已经坚持不住,心脏负荷不了。被抬回来休息了两周后,又去打了第三鞭。现在就是刚打完第三鞭的时候。前两鞭子打完苍狼心脏出现问题,所以被治疗了一段时间,倒是没让元宵插手。现在第三鞭子打完,就彻底成了要照顾的时候。
元宵原本已经是哭着的了,扒下苍狼的裤子一看,更是崩溃。
哭的气噎声堵。
眼泪啪嗒啪嗒的往苍狼的皮肤上掉,之前打完两鞭子,苍狼心脏难以负荷,就被带去治疗。但显然那些治疗的人根本没上心,他臀部之前的伤痕都已经出现了腐烂的情况。
缅北这地方,原本就是气候潮湿闷热,加上这里的条件又不好,照顾的不精心,很容易出现这样的情况。
苍狼趴着,知道自己身上的伤口大概是个什么模样,听到元宵哭的伤心,就叹气说:“让你别看别看,你出去吧,我来。”
元宵气的骂他,“你长了三头六臂吗?你够的着?”
苍狼没说话,定了会,就发起脾气来,他原本就不是什么好人,手上的人命都好几条,要不是跟着元彰看着元宵长大,他对元宵也不可能有现在的好脾性。
苍狼骂起人来,当然跟元宵不是一个数量级的,他满口脏话,几乎是能想象到的难听话都说了,心里的郁气散了,吼道:“还不滚!!”
元宵才不滚。找了块破布直接就塞住了苍狼的嘴。元宵自己拿了刀,沾了酒,在火上烤过之后给苍狼清理伤口。将已经腐烂的地方都剔除,然后清理伤口,杀毒,上药,包扎。一番操作下来,刚才还中气十足骂骂咧咧的苍狼,已经疼的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滚。
元宵也不是什么都不会的傻瓜,跟着元彰那么多年,她哥最开始打打杀杀的时候,受伤是经常的事情,那时候混社会打出砍人的小混混,就算是受了伤也不敢去正规的医院。就算是小诊所,也因为穷,没办法去,只能在家里自己包扎。元彰每次都避着妹妹,但他们兄妹相依为命,元宵又哪里不知道。
不过是想着哥哥不愿意让她知道,那她就不知道好了。
没想到时隔多年,竟然在苍狼身上用到了这些曾经见过的技能。元宵从苍狼嘴里把布扯出来,他已经疼到昏睡。元宵端起放在一边,处理清洗过苍狼身上腐肉的脸盆,从房间里走出去,准备冲洗干净。
梁辛正好站在走廊上抽烟,他就在二楼,看着元宵端着一盆血水,从楼下走过。
老城还在布置人手暗中查内奸,亚坤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动手,倒是让老城提高了警惕。亚坤倒是不怕什么的,正如亚坤自己说的,他是孤儿,这家厂子养大了他,往后是生是死,他都是这厂子里的人。没人会怀疑到他身上。但是梁辛不同,他现在每天都很惶恐,几乎已经到了草木皆兵的程度。
每天看着老城询问下面的人有没有查到关于内奸的情况,梁辛都心跳如鼓,因为他知道,自己就是那个内奸。
虽然上一次药厂被袭击的事情不是他泄露的消息,但老城这么继续追查下去,查到梁辛的可能性,要比亚坤多很多。
他不得不提起心。
就在梁辛盯着元宵的时刻,元宵突然好似感觉到了什么,她果断的扭头过来,微微呈现四十五度角,就这样轻易的跟梁辛对视。
就在那一刻,梁辛甚至连躲避的机会都没有,他呆立当场,连动一下都不敢。
元宵的眼睛像是认出了他。梁辛回到厂里后,就一直躲着元宵,好在亚坤胡闹了一场,苍狼被牵连,后来直接被处罚,苍狼被打后,元宵就绑在了苍狼的身边。倒是没什么时间在外面瞎走,而且厂里很多人坚信是元宵放出去了消息,所以元宵并不受欢迎,所以她能到处走的可能性很低,大家都在防着她。
梁辛大概也是习惯了这般居高临下的看元宵,倒是没想到,她今天会突然看过来。
有那么一刻,梁辛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准备。只要元宵认出他,叫出他的名字,可能在瞬间之内,房间里的老城就会出来开枪毙了他。毕竟,老城自己也说‘小黑’长得像梁辛,只是老城确信梁辛被注射的药物,根本不可能是个正常人。
心脏都停止跳动了,就这么等死吧。
元宵望着梁辛的方向好半晌,真的很久的时间,久到梁辛都已经睁开眼睛,打算直面这一切到时候,元宵又一次的扭回头去,她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的,端着一盆血岁,继续向前走去。
梁辛在这一刻的感觉很复杂,手里的烟已经烧到了尾部,差点烫了他的手。
匆忙将烟丢开后,梁辛像是个神经病一样的摸着自己脸上的大胡子,他来缅北这么久,肤色改变了不少,还留了大胡子。元宵应该认不出来吧........应该如此吧.........
自欺欺人的话,梁辛不断的在说,但.......他心里知道的,无论他是什么样子,都骗不了元宵。
这也是梁辛最担心的事情,虽然他已经忘记了过去,但是曾经的那些照片却是不能骗人的,元宵跟他曾经的爱是真实的,甚至可以说是刻骨铭心的。
若是只因为胡子、肤色就认不出自己的爱人,那么这份爱怕是不会让元宵念念不忘这么久。
想通这一切后,梁辛不但没有平静下来,反而更加的惊慌。元宵已经认出他来,那么他就随时有暴露的危险。人最恐惧的,不是炸弹,而是不知道隐藏在哪里,什么时候会爆炸的炸弹。
这种对未来没办法控制的畏惧感,能让人心慌意乱。
梁辛觉得自己不能等了,今晚他就要跟国际刑警以及国内的同事联系,把自己手上掌握的证据都传出去。就算被抓,也无所谓,反正是迟早的事情了。
就算是死在这里,梁辛也要将证据传输出去。
打定主意后,梁辛开始踩点,他晚上要往外发布讯号,就需要一块平地,他将设备都藏在药厂外,老黑那里,所以晚上,还需要出去一趟。
这倒是不难的,他跟老黑的关系是已经公开的。
梁辛将一切都想好了,但事情总是不会按照人预先想好的方向去发展,当晚就在梁辛打算出厂去找老黑的时候,亚坤被抓。
老城盯着跪在面前的亚坤,皮笑肉不笑,“好一只白眼狼!”
亚坤抖如筛糠,他是知道厂里的规矩的,这时候被抓来,否认已经来不及了。他飞快的抬眼,却没有看梁辛,而是望着老城说:“我是被迫的,他们抓了我阿妈。”
梁辛还真不知道这背后的故事,亚坤不是孤儿吗?
老城对此没有任何想要了解的兴趣,他只是说,“规矩你都懂,这厂里,还有什么是你不知道的?”
在这厂里透过了层层关卡长大的孩子,这厂里那里有地洞有耗子,恐怕问亚坤都知道。
这样的人,做内奸,多可怕。
亚坤不断的磕头求饶,但身边的人没有放过他,就在梁辛的面前,眼睁睁的看着,亚坤被割掉了舌头还有耳朵。
老城对此的说法是,“听不到、说不出,往后就不会做些不该做的事。”
亚坤不会写字,听不到,说不出,他就没办法出卖厂子。
老城说这话的时候,眼风扫过梁辛,梁辛真切的感觉到了从尾椎骨窜起来的凉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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