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结婚好不好?(1 / 2)

今夜难为情 舒沐梓 0 字 6个月前

 不知怎的,梁柔看着聂子谈这幅样子,特别想笑,结果她也就没控制的笑出了声。

清脆的笑声如银铃,聂子谈难得看到梁柔如此放开自己的时候,在聂家,梁柔一直都比较自持,毕竟身处在这样的环境里,无形的梁柔就有一种需要将自己端起来的压力。除了面对聂焱,在其他人面前,梁柔还真是很少如此自在过。

被梁柔这么一笑,聂子谈自己也觉得蛮好笑的,脸上的表情更显的无奈,“嫂子,你就别笑话我了。”

梁柔也不是故意的,只是觉得安安这个小家伙,还真是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小恶魔。再加上聂焱根本不加掩饰的宠,惯的孩子无法无天到不行。

“没笑话你,是笑话你哥呢,安安一两岁的时候他纵容孩子,还罢了,现在都这么大了,还这么宠着,也真是好笑。”

聂焱的宠孩子......聂子谈也是算见识了。

明明聂兆忠是那样一个不近人情的父亲,怎么到了聂焱这里,反而就成了这个样子呢。聂子谈内心深处都有些羡慕安安。聂焱这个人,说来也是奇怪,对家人,不管是父亲还是弟弟,聂焱其实一直都不怎么热络。对聂子谈也只是点到为止,能帮的帮一把,顾不上的也绝不会多担一份心。聂子谈不觉得哥哥这样不好,那是因为在聂家,聂焱这样的态度,已经是对聂子谈最好的人。

但是跟安安比,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

对安安,聂焱是真的宠,不用多说一句话,他做出来的事情,都清清楚楚的表现了出来。

聂子谈脑筋一转,就对梁柔说:“嫂子,你赶紧努把力给我哥再生一个,等有了小宝宝,我哥这一腔父爱也能转移一下。”

安安要是再让他哥这样宠惯下去,还真是不晓得会长成什么骄纵的样子。

聂子谈完全是出于好意的一句话,却有些戳中梁柔的心事。跟聂焱领了结婚证之后,他们每天都在一起,聂焱是个欲重的人,夫妻房事,从没有偷懒过。可眼看着已经过了几个月了,梁柔这肚子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之前跟了聂焱七年,一直都避孕,梁柔也没觉得有什么,一点都不心急,但是现在想要孩子了,却觉得每个月来月经的日子都是她的历劫日,那种煎熬的心情,真是令人沮丧的厉害。

梁柔年纪不小了,已经过了三十,虽不算是老龄产妇,但也绝不算是能轻松生育的年纪。尤其是在去年还流产过一次,难免让梁柔心里有些慌乱。

只是表面上,梁柔什么都不能说,甚至不能表现出来一点点,她心里也有恐惧,生怕如果自己不能生育,这段婚姻会出现变故。

爱情是一方面,但是现实终归要考虑,聂焱这样的身份,无论如何都是需要继承人的,绝不可能.......不要孩子。

梁柔表情僵硬,附和着聂子谈,“你哥也这么说。”

聂焱的确已经说过几次想要孩子,梁柔也都答应了,现在他们已经结婚,根本没有什么好不要孩子的理由。

晚饭是梁柔跟聂子谈一起吃的,聂焱打电话回来说晚上有应酬,要晚一点。梁柔急忙问安安,聂焱不甚在意的说要带着安安一起去。

带着安安去应酬?

聂子谈也是一头雾水,他从小到大,从没有跟着聂兆忠出去过,根本不知道聂焱带着安安会去干什么。

饭后不久,聂子谈就回自己房间去跟女朋友视频,热恋期的男女,总是黏黏糊糊的,一刻都不愿分离。梁柔坐在楼下客厅里等着聂焱,他在外应酬并不多,可能是顾及家里,所以能推到都给推了,而且聂焱如今的身份,真的需要聂焱去应酬的场合也并不多。

难得他晚上回来的迟,还把女儿也带走了。平时梁柔晚上基本上就围着这两个人打转,突然一下子两个人都不在家,反倒是梁柔最不习惯。厨房的佣人问她晚上的汤还熬不熬?这段时间梁柔几乎是每天晚上都要给聂焱加餐,晚上要喝一盅汤水,虽然聂焱也抱怨梁柔把他喂胖了,但是他却从不拒绝,喝的特别开心的模样。今晚聂焱回来的迟,厨房的人拿不住还要不要熬汤。

梁柔想了想,就说:“准备一下解酒汤的材料吧,他回来要是喝了酒,我再给他熬。你们准备好就回去休息吧,好容易能清闲一次。”

佣人笑着答应之后,转身退下去了。

梁柔也没说假话,这家里最折腾佣人的就是聂焱还有安安,聂焱无可厚非,他是一家之主,只要聂焱还在书房工作,佣人们就都绷紧了皮不敢松懈,等着聂焱随时要点什么。这都是家里的规矩,从前聂兆忠在的时候,也是如此,只要聂兆忠不睡觉,不休息,其他家里的佣人也都是不敢去休息的。没道理主人家还在工作,佣人们都跑下去睡大觉,这在什么地方都不太合适。

至于安安,那绝对就是狐假虎威了,佣人们倒也不见得是怕安安,可谁让聂焱宠安安宠的没边,只要安安喜欢的佣人,就给发红包。但凡给安安冷脸的,基本都被辞退掉。这样一个小祖宗,佣人们个顶个的都捧着她,生怕惹了安安不开心。

梁柔坐在客厅里,手里习惯性的拿了本医学书,她这个习惯已经很多年了,只要闲下来,就会手里那本医学书。静下看一阵也好,心里想想心事也好,总归手里是要那本书的。

悠悠叹口气,梁柔其实心里很满足,很感慨,就是李秀丽也说不管聂焱对梁柔这么样,但至少对安安,是没话说的。

如梁柔这样再婚的人,最怕的其实就是伤害孩子,如果聂焱不喜欢安安,让安安在聂家这大宅里受委屈,就算对梁柔再好,也还是让人无法接受。好在.......聂焱是个心中有大爱的人,他疼安安,甚至到了让梁柔发愁别把孩子宠坏了的地步。

这是多大的幸运。

不知不觉间,梁柔就看书看进去了。她一直都是如此,心纯的很,要真是看书入了神,就有一种老僧入定的气场,轻易的都无法左右她的心魂。

这让聂焱抱着已经睡着的安安都进了门了,梁柔都还没有听到他回来的声音。

聂焱原本喝了些酒,但是孩子在,喝的并不多。安安再回来的路上睡着了,他不忍心叫,就抱着孩子下车往家里走,冬天的夜风已经很凉,聂焱脱了外套裹住安安怕她受凉,自己倒是只穿了衬衫,被风吹的有些打颤。

跟着聂焱的傅守一下车给聂焱开了聂家别墅的大门,聂焱轻声说:“你也会去早点睡。”

傅守一一笑,点头表示知道了。

聂焱独自抱着孩子进了门,聂家的佣人都已经被梁柔安排下去休息了,家里静的很。空调开着,暖融融的,客厅里灯光并不明亮,除了边角的装饰灯,唯一看着的主灯,是在沙方旁边的桌上放着的那盏古董台灯,跟聂家大宅的奢华装修一样的风格,七彩的琉璃灯罩周围悬挂着水晶的流苏,照在大厅里,有一种色彩斑斓的光彩感。梁柔蜷缩在台灯旁的沙发上,手里捧着书,她应该是想要靠近台灯发出光线最亮的那一区块,灯光在她脸上打下浓重的影。

在这样的房间,这样的灯光下,梁柔就如古代的仕女图一般的安然美好,岁月静好这四个字在这一刻,有了切实的图像。

聂焱站在原地,盯着专注看书的梁柔,好似时光都在这一刻倒退了,回到了很多年前,那时候他们还住在齐奶奶生前的那栋房子里,梁柔总是在晚上安安睡觉之后看书,恶补功课。她一直很努力,很认真,别看人弱质芊芊,但内心深处好似有股不服输的劲头在,那时候聂焱觉得梁柔很可爱,她傻傻的,用比别人多几倍的努力,去换取好成绩。并且特别开心,拿着奖学金给齐奶奶当零花钱。

当初她这样的举动在聂焱看来是有些可笑的,他从小天资高,学什么都快,而且那一点点奖学金,聂焱也不觉得值得开心成那副样子。

但梁柔就是会为了一点点的事情开心,齐奶奶也一样。

齐奶奶还曾经说过聂焱,“人心太高,就容易填不满,只要不知足,那这一生就不会有幸福可言。我看着小柔就挺好,让人看着就踏实。”

踏实........大概也没有比这个更好的形容词。

梁柔并不聪明,没什么心计,学什么都要很努力,但她就是给人一种踏实的感觉。

让聂焱放不下她。

聂焱想着心事,倒是安安受不了房间里的人,她是被聂焱包的严严实实的下的车,进了屋,有空调了,他还没给她解开,这可不就热的难受,哼哼了起来。

梁柔这才被打断,从书中抬头,就看聂焱抱着安安,站在不远处。

丢了书,就急忙站起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聂焱站在原地笑,“打扰你看书了。”

这话说的,梁柔都觉得有点调侃的味道了。明明她在这里是为了等聂焱还有安安回家,根本就不是为了看书啊。

嗔怪的睨了聂焱一眼,人已经走到聂焱身边了,聂焱抱着安安手没法动,就嘱咐梁柔,“她可能是热了,你给她把我的外套脱了吧。”

安安现在体型已经不是小时候的模样,尤其是这会儿还睡着了,浑身都是软的,聂焱两只手都得抱着她,不敢乱动。

梁柔摸摸安安的头,是有些热了,她就出手给安安把裹在身上的聂焱的外套给脱下来,嘴里念念叨叨的说:“你就让她自己走么,都已经七岁了,过了年就要八岁的孩子了,你还这么抱来抱去的,那里抱得动。”

确实有些费力气了,安安骨头架子其实很小,身上肉长的瓷实,别看人细细条条的,抱在手里却很压手。只是聂焱怎么可能承认自己抱的费力呢,不在意的说:“我抱你都轻轻松松,何况是孩子。”

两个人说话也没有刻意控制音量,而且梁柔还给安安身上扒衣服,很自然的就吵醒了安安,安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妈妈?”

“嗯。我在呢。”也许是灯光的关系吧,梁柔对孩子说话,声音都温柔了几分,劝着安安说:“安安下来自己走好不好?”

已经醒了还让聂焱抱着,也实在不像话。

安安点点头,从聂焱的怀里下来,人还没彻底醒呢,就嘟嘟囔囔的跟梁柔说:“妈妈,我要上楼洗澡,叶黎昕把果汁撒在我身上了。”

安安有点洁癖,医生的孩子,多多少少都有些洁癖。

“去吧。”梁柔摸摸安安的脑袋,安安现在自立能力已经很不错,而且小姑娘也知道害羞了,洗澡这些事,都不让梁柔给洗了。

安安跟个小动物似得噗嗤噗嗤的上楼去,聂焱跟梁柔慢了安安一步,梁柔就问聂焱,“怎么把安安带去应酬了?”

聂焱浑身暖哄哄的人,人有点晕,脑袋往梁柔身上靠,他觉得自己可能有点感冒,刚才下车那一阵风吹的,让他这会还有些想发抖的感觉。

梁柔急忙搂抱住他,“喝多了?”刚才回来看着眼神挺清明的,怎么一下子就成这样了。

聂焱就在梁柔肩上嘀咕,“有点着凉了,好热。”

这下可好,什么都来不及问了,梁柔这一晚上就忙着照顾聂焱这个‘大孩子’了。

聂焱感冒了,平时威风凛凛的大男人,生病之后竟然变得很孩子气,歪缠的不得了。第二天起床都还是拉着梁柔不让她去上班,梁柔心里想着今天没有手术,就打电话去医院请了假,钻心在家照顾他。

聂焱也在家里休息一天。

聂子谈早饭的时间上来看过,聂焱还吩咐了他几项今天要完成的工作。

安安也来了,嚷着自己也感冒了,被梁柔当场戳穿,“你就是不想去上课,要在家里待着也行,今天我考考你功课,看看最近学的怎么样。”

一句话吓的安安的‘感冒’立刻好了,乖乖去上学。

难得有一日梁柔跟聂焱能如此悠闲的在一起偷懒休息,刚好又是个大太阳天,十点多的时候,梁柔给聂焱穿戴好,两个人手牵手出去散步。搬进聂宅这么久,他们能这样散步的机会却并不多,聂焱太忙了。

散步中,自然就会说到前一日的应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