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些之后,没想到安安特别困惑的问梁柔,“妈妈,孝顺是什么?”
闹了半天,她连孝顺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怪不得刚才那么害怕呢。
梁柔对着白嫩的女儿,心里柔肠百许的,将她从浴缸里抱出来,拿棉质的浴巾包裹住,她手里还抓着她喜欢的小鸭子。一捏就会叫一声。
“孝顺就是要听妈妈的话啊,安安不用害怕,你这么乖,雷公不会来拿你的肚脐眼儿。”
安安没穿衣服,小肩膀露在外面,圆润的让人想要咬一口。
“真的呀?”小孩子的惊讶,带着天真的可爱。
梁柔就点头,特别认真严肃的给安安保证。
安安果然放松了一点,只是晚上哄安安睡觉的事情,外面的雨还没停,雷声还是时不时的响起。之前梁柔就跟梁辛说过,今晚雨大,别回这边了,就在宿舍里住吧。
要说梁辛每天回这里,其实是有些辛苦的。这房子距离梁柔上学的医科大最近,距离安安的幼儿园走路要两站。但是距离梁辛上班的警局,开车都要四十分钟,还是在不堵车的情况下。有时候看着弟弟来回奔波,梁柔心里挺不忍心的。
当警察本就累,能多休息一会,多好啊。
给安安讲睡前故事的时候,安安就说:“妈妈,虽然雷公不会来找我,可是我还是不喜欢他。”
“嗯?”梁柔没想到安安会说这个,“为什么?”
安安已经困了,迷迷糊糊的说:“他太厉害了,说话的声音好吓人。”
梁柔就笑,这样的童言童语,也只有孩子能说的出来。
安安睡后,梁柔亲了下安安的额头,“晚安,宝贝。”
梁柔躺在安安身边,手里拿着书再看,她已经大四,下半年就要外科轮转,要准备的事情很多,她必须更加努力才行。
孩子浅浅的呼吸声,配上屋内小小的读书灯,尽管外面此时暴风骤雨,却也没有驱散这一室的安宁。
隐隐听到敲门的声音。
梁柔很警惕,静心听了一阵,才披上外套从床上轻手轻脚的下地。
走出卧室,还顺手关了门,怕吵醒安安。
“谁啊?”
在客厅里,听敲门的声音就更加清晰了一些。
梁柔轻声道问。
她人都已经走到门边了,却也不敢冒然开门,只是又问了一遍,“谁啊?”
“开门。”
简单的两个字,就跟在梁柔的脑子里扔了惊雷一样。
她第一反应是捂住嘴巴,怕自己会惊叫出来,又怕自己会哭。
情绪太过于激动的时候,人总有些本能的反应。
聂焱的声音,从齐奶奶出事后,梁柔日日盼,天天等。这都过去了快要四个月,他才又一次的出现。梁柔不知道该怎么办!
手放在门锁上,想开,又犹豫。
见到他说什么呢?问他齐奶奶的事情吗?还是恭喜他正式接手基海兆业.........又或者,问问他最近新闻闹的沸沸扬扬的说他种种的事情,到底是什么情况?
她都想问,却又知道,都不该问。
之前她好像有很多很多的话想要跟他说,说齐奶奶没了,她多难过。说安安病了,她心里多恐惧。更要好好说说他的恶行恶状,竟然狠心的丢下了她一个人。
可是真到了这一刻。
她又觉得自己什么都说不出,只有心跳如鼓的声音,砰砰砰的在耳边回荡。
梁柔在门边站了好一阵后,才惊觉自己在犯蠢。怕聂焱等的不耐烦走了,她急忙打开门。
门外的感应灯已经灭了。
聂焱就站在一片黑暗中,黑的发光。
为什么会发光?
因为他全身上下都是湿的,滴滴答答的往下落,从他的额头往下,划过有疤的眉毛,然后是他深刻的五官,最后落到下巴处,坠落。
他的头发还是短,精干的贴着头皮,身上的衬衣西裤全部贴在身上,显得他整个人都宛如修罗。
抑或者,像是黑色的幽灵。
梁柔嘴张开,一句话都来不及说,他就跟野兽似得扑过来,抱住她就吻。
啃咬式得吻。
她的身体跟他的紧贴,梁柔外面披着的外套落地,里面穿着的睡裙,几乎是在片刻就湿透了,湿湿黏黏的站在身上,一阵阵的泛凉。
他咬着她的舌头,吮吸着她口中所有的内容。
梁柔被他咬疼了,而且身上湿透,那种衣服贴在身上的感觉并不好受,她推他。
也不过就是推了两下而已,聂焱就跟被抽了骨头似得,软软的往下滑。
梁柔急忙扯住他的衣服,被他放开的嘴巴惊呼,“聂焱!”
过道里的感应灯亮了,照在聂焱身上,他一身狼狈,脸色苍白的吓人。
聂焱人高体壮,梁柔几乎是费了所有的气力,才把他弄到卫生间。放了热水,将他不客气地扔进浴缸。扒了他的衣服,看他身边的水渐渐漫上来。
他在发烧。
梁柔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
这人泡在浴缸里,身无丝缕,皮肤上到处都是疤痕。
左一道右一道,分布在他结实的肌肉上。
梁柔将从他身上脱下来的衣服扔进洗衣机,之后,又拿了毛巾来给他洗澡。
“你怎么搞的!怎么弄成这样?”梁柔拉着他的手臂搓,手指划过他曾经受过伤的地方,嘟嘟囔囔地自言自语,“不是都成了豪门少爷么,怎么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我还以为没我,你过的多快活呢。”
她自己说的起劲,聂焱完全没有睁开眼睛的迹象。
洗完澡,要把他弄上床又成了大问题,他之前身上还有衣服让梁柔抓,现在可好,身上光溜溜的,抓都抓不住。
梁柔就拍聂焱的脸,“哎哎,醒醒。”
聂焱还就真醒了,一脸的迷蒙。
他这幅傻乎乎搞不清楚状况的模样还真是不多见,梁柔忍不住嘴角的笑容,好声好气的哄他,“你听话自己起来好不好?我抱不动你。”
聂焱机械的点了点头。
然后就自己站起来了,哗啦啦,他动作猛,卫生间里被他这一下,弄的满地的水。
梁柔无奈,叫着他走出来,拿浴巾给他擦过。
拉着他往外走,“你先上床躺着,我给你找点药吃。怎么病了还淋雨.......”
两人走进没有安安的另一间卧室,梁柔推着聂焱上床,谁知道他这一趟,连带着也把她拉进怀里一起倒下了。
梁柔眼睛呆呆的往天花板上望了会。
推他,推不动。
可是就这么睡.......她身上的睡衣还湿着!刚才光顾着他,根本没来的及自己换。
这怎么睡啊。
梁柔就奋力挣扎在聂焱的怀里,把自己的睡衣脱了。
盯着聂焱已经又睡过去的脸,梁柔觉得这样很不对,明明这么久没有见了,怎么重逢会是这样的场面。
她自己脱了衣服躺在他怀里?
怎么就这么显得没骨气呢。
她想出去.......徒劳......
算了!
梁柔伸长手拉过被子盖住两人,呼吸间都是聂焱的气味,这一刻她特别安心又美满,睡意来的特别快。
第二天,是被安安吵醒的。
“妈妈妈妈妈妈妈!要迟到了!”安安狂敲梁柔这边的卧室门。
自从母女俩相依为命,早上就成了她们最忙碌的时段,每天早上都跟打仗似得。安安也慢慢养成了自律的习惯,会看钟表,还会催梁柔。
梁柔被女儿吵醒,眼睛立刻清明。
一仰头,就看到聂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此时眼睛里满是笑意,就这么盯着她,不知道看了多久。
梁柔又觉得羞涩,又觉得难堪。
急忙推开他要起来。
两个人都光溜溜的,晚上的时候还好说,大清早的这么坦诚相对,难免有些.......不自在。
好在梁柔动作快,连蹦带跳的穿好了衣服,跑去给安安开门。
临开门,又像是想起什么,跑回来拿被子把聂焱包好,“别露馅。”
他还光屁股呢。
聂焱就这样被梁柔裹成了蛹。
门打开,安安顶着一头乱发,头发剪短了就这点不好,每天早上醒来都是一个新发型,时不常还会出现爆炸头的效果。
安安急的团团转,小小一只原地跺脚,“妈妈!我们迟到啦!”
梁柔一下子觉得好幸福。房里的他,房外的她。
那种胸中止不住涌出来的酸甜感。
梁柔伸手揉了揉安安的头发,“别急,今天妈妈给你请假,咱们不去啦。”
有聂焱在,别的事情都先放放吧。
安安一愣,还没问出什么,就听卧室里凶神恶煞的男声吼起来,“梁安安!”
安安表情真的丰富极了。
她抬起头看着梁柔眨了眨眼睛,然后尖叫了一声,冲进了卧室。m.
然后就听到安安的大笑声。
好久没有这样笑过了啊。
梁柔跟着进去,安安被聂焱一把就捞起来,放她坐在自己的肚子上。安安被他捞起来的时候就惊叫着大笑。
从抽屉里摸出一个口罩,梁柔带在安安脸上,对安安说:“他感冒了,你要预防。”
聂焱怕安安不习惯,立刻就跟着说:“我不乖所以生病了,安安要乖哦!”
安安的大眼睛笑的弯弯的,半张脸藏在口罩下,愈发显得脸小。
梁柔伸手摸聂焱的额头,教训他,“你还知道你自己不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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