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冉冉不是个不讲理的人,她非常听话且配合的跟着陆直回来了。
因为受了伤,所以白恒特意来机场接她的,连带着刘思域也来了。
她刚一下飞机,就被陆直和白恒一左一右的驾着,拖进了车里。
开车的,永远都是刘思域。
他远远的坐在车里,就看到了白冉冉那包得跟个粽子似的腿,毫不留情的笑了起来:“你这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回来就成了个独腿侠了?”
你瞧他这话说的,是人话吗?
白冉冉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给他,还不等她说话,刘思域就见着陆直黑着一张脸走过来,他明明什么都没说,但却偏偏给了刘思域一种极强的压迫感。
他不自觉的敛声,自讨没趣的摸了摸鼻子,假装刚才那幸灾乐祸的话不是从他嘴里说出去的。
白冉冉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冷哼了一声,幸灾乐祸的说:“让你说我,知道厉害了吧?”
她这么狐假虎威的,也不是第一次了,刘思域早就已经习惯了。
他冷哼一声,偏过头去,没有说话。
白恒带着白冉冉坐在后座上,陆直坐在副驾驶。
回家的整个过程,接近四十分钟的车程里,陆直的电话几乎没有停过,一个接一个的打进来。
大部分的时候,他都是静静的听着,时不时的附和两声,或者询问一下项目的跟进程度之类的。
但白冉冉还是非常敏感的察觉到了,似乎有什么不太对劲。
陆直电话刚挂掉,她就小心翼翼的往前挪动了一下,靠近陆直的椅背,略带安慰的问:“出什么事了吗?”
陆直微微有些愣神,听到她的声音扭过头来,他看着她,眉宇间带着些许疲惫。
他拍了拍白冉冉的手:“项目出了点问题,没事,我能处理好。”
“严重吗?”
“还好。”
这个项目,白冉冉了解得不是很清楚,但之前听温庭和陆直偶尔间提起过几句,似乎很重要,关系到陆直直博的事情。
她还想再问点什么,陆直却点了点她的头:“放心。”
陆直就是陆直,是那个只要站在那里,就足够让人感觉到安心的陆直。
他说安心,白冉冉那颗七上八下的心突然就像是找到了依偎,真的不再慌了。
刘思域听到这话,非常不屑的嗤了一声:“你就放心吧,他可是陆直,从小到大,你见过他被什么事情给难住的吗?”
白冉冉想了想,还真没有。
于是她摇了摇头,刘思域立马就被她给逗笑了:“你呀,就把心放肚子里,这世界上能难住陆直的人啊,压根就没生出来。”
“有这么夸张吗?”
白冉冉扭头将信将疑的看了一眼陆直,她怎么这么不信呢?
刘思域这么说,可就把她那份压下去很久的胜负欲给重新激活了,要知道在她成为陆直的女朋友之前,她可是做了他十来年的死对头!
他说这话,不是明摆着打她的脸吗!
这她能忍?
白冉冉这横眉竖眼的样子一漏出来,立马就被白恒从后脑勺拍了一巴掌。
他是真拍,丝毫没有手下留情,剧烈的痛感从白冉冉的后脑勺传来,她吃痛大叫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