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棠嘴角勾起一丝弧度，把玩着那枚新的何首乌，眉眼弯弯，“李氏？若我真的死了，最先怀疑的是谁？”

李嬷嬷眉头一皱，“不是李氏，主子若出事，首先怪罪的便是对主子发难的李氏，”眯了眯眼，“而且主子出事，李氏必然一会被呵斥，甚至会被责罚一下，主子，难道是有人憎恨李氏，借此机会来搞垮李氏？”

若棠轻笑出声，“这话很好笑，嬷嬷，你把我想的太重要了，就算我死了，李氏顶多被呵斥两句而已，按照李氏的性子，大概会生气，也仅此而已，”看了一眼何首乌，“有趣啊，没想到这后院就四个主子，竟然还能玩起来了。”

李氏那脑子就不适合放何首乌，那么只剩下宋氏和福晋，或者其他嫉妒自己的仆人，但原身并未伤害过四爷院内的任何的仆人，除了对原身嫉妒非常的翠柳那脑子的人，但这样的人若棠也不能完全排除。

毕竟这样的奴婢太监出入各个地方，难免知道一些药物，也不可否认，只是若棠更倾向与福晋和宋氏，把玩着何首乌，若棠看向小宁子，对小宁子招招手，“你去帮我打听下……”

小宁子眨眨眼，“刚刚李嬷嬷就是这么吩咐我的，有些奴才知晓的，有些是刚刚打听到的，其他的奴才往后慢慢打听，”小宁子看向若棠，“秋水苑那位宋格格在入四爷院后第二年，也就是去年，曾怀有身子，但在五月份便小产，随后李氏查出怀孕身子，在去年十月小产。”

若棠一挑眉，“一年内两人同时小产？”原身可不知晓这些，当真是在桃花苑这一亩三分地恪守本分。

雨田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不过主子在年初和李氏以及宋氏接受了福晋赏赐的墨条后，便一直呆在桃花苑，除去初一十五跟福晋请安，一般不出去，也不打听外面的事，奴婢和雨眉偶尔听过，也都快回桃花苑了。”

若棠手指微微一顿，“墨条？”嘴角微微上扬，看向小宁子，“宋氏和李氏怎么小产的？”

“据说是宋氏晚上腹痛难忍，身子虚导致的小产，当时李氏和宋氏起了争执，福晋罚了两人抄写经文，而李氏是在查出怀有身子时，正好是宋氏小产后不久，宋氏怪李氏谋害，福晋便罚了李氏日日抄写经文，为宋氏之女祈福，到十月份李氏特意挺着肚子去送经文给宋氏，还未到秋水苑，便小产了。”

小宁子想了想，“据说当时李氏是去给宋氏炫耀的。”

若棠眼眸微微一闪，“抄写经文啊，雨田，你去将墨条拿出来，”她好像心中有谱了。

有些明面上的东西最容易让人忽略，大家众所周知的事，这是不是叫一叶障目？

雨田拿出一个盒子，若棠看了一眼盒子，福晋上次的墨条是上好的皇家御用墨条，原身一直珍藏着，想着送出宫给自家爷爷和二爷爷的，打开锦盒，将墨条递给小山子，“闻到了什么？”

小山子眼睛瞪大，“麝香！这……”

小宁子和雨田也一脸惊讶，李嬷嬷反而很平静，“老奴刚才便有所猜测了，御用墨条乃是极品墨条，这种墨条里面为了防止坏掉，都会加入一些药物防止损坏，老奴听家中老爷们说起过，加入的药物中其中一物便是麝香。”

这不是秘密，只是具体都加入什么，这是特质秘方不知晓，但其中有麝香，有很多人知晓，而给女人们所用的一般都不是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