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麒麟送子(1 / 2)

 这件事唐蕊本不待管,但是瞧着父亲低声下气的求到了自己面前,她只得勉为其难的去说句话。

“爹,殿下盛怒之时,我的话也未必有用,还望你晓得。”

唐正一听她要开口,连忙道:“无妨无妨,你只管求求殿下,爹信你,你的话保管是有用的。”

唐蕊点点头,往花厅中去了。

司徒珏转头,只见一个女子梳着流云髻、身着水粉色绣银纹纱裙身姿绰约迤逦而来,当看到那张清雅秀丽的脸庞,他心情便立即好了许多。

田广在旁瞧见,喜道:“殿下,良娣来了。”

司徒珏眼底划过一道光芒,点了点头。

郑氏一瞧见唐蕊过来,慌忙哭叫道:“蕊儿,蕊儿,你跟殿下说说情,你母亲我真没什么居心,天地良心啊!”

唐蕊听她鬼哭狼嚎的叫的凄惨,瞧着该是被吓到了,原先一副当家主母的傲气荡然无存。

这毕竟是在唐家,唐蕊觉得母亲教训教训便好,若是真的棍棒加身,撕破了脸皮,于父亲面上不好看。她虽不在意郑氏,但是父亲她到底是在乎的。

唐蕊到了太子跟前,柔声道:“殿下,母亲大约是没有那个复杂的心思。她不过是一个身居宅中的妇人罢了,能有天大的胆子敢谋算殿下?”

太子听到她替郑氏求情,哼了一声:“那这个女子又该怎么说?”他声音一冷,指向了郑青儿。

郑青儿双手双腿都颤抖着,脸色白的跟纸一样。她当天底下的男人都喜欢美色,哪里知道眼前这位贵人表面看着跟神祗一样,面皮底下却是个修罗呢?

她双唇哆嗦,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半句话说不出来了。

唐蕊瞧了许氏和郑青儿一眼,心里不喜,但她们罪不至死,道:“许氏指使青儿冲撞了殿下,本来该重罚的……”

许氏吓得睁大了眼睛呆呆望着她,一阵骚臭立即从裙下传来……

只见湿漉漉的水液从她的裙下流出,众人都嫌恶的捂起了口鼻。

许氏惭恨交加,脸皮涨成了紫红,垂下头不敢抬起来。

唐蕊瞧着她这样也是可怜,便道:“虽然该重罚,但是毕竟是妇道人家,且宽恕她无知之罪,一人打她几板子便罢了吧。”www.

一听那“几板子”,许氏和郑青儿都心里一激动,抬起了脸瞅着唐蕊。若说那几十板子,断然是挨不过去的,可是那几板子,吃吃痛也能挺过去,不至于要了性命。

司徒珏对于这些女人,本是想警示一番,在唐家大开杀戒并非他所愿。如今唐蕊开口,他不无不可的冷声道:“今日乃是良娣替你们求情!若是下次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严惩不贷!”

他那冷厉的语气唬的几个女人心胆儿一颤。原先哪里晓得太子是这脾气,若是晓得,便是给十个八个胆子,那也是不敢往虎口上撞的。

唐正在一边瞧着,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急忙过去多谢太子。

太子微微点头,转头瞧着唐蕊,嘴角漾起一丝浅笑,“此处腌臜,到你的院子里去。”

几日不见他,今日瞧着,唐蕊有几分羞涩,点了点头。

他对她伸出了手,唐蕊脸上微红,扶着他的手,两人径直往青菱苑去了。

太子一走,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唐正急忙将郑氏扶起来,道:“你搞的好事,今儿算是知道厉害了?那太子殿下在朝中就是个冷面冷心的,你竟敢……唉,真是没见识的妇人啊!”

田广方才听着太子的话,便晓得郑氏是放过了,他伸手指着许氏和郑青儿,对侍卫喝道:“这两个,拖到外头院子里,一个打上三个板子!也叫那些整日里白日做梦的长点记性,咱们太子殿下是什么人,也叫她们长长眼!”

一声令下,几个强壮侍卫立即上前拖了许氏和郑青儿到外院子里头去打板子。

郑氏吓得腿儿都不稳,差点跌在地上。

外院出来惨叫声,郑氏连忙扶着丫鬟过去看,挨了板子后那地上两人脸白如纸、瘫软的不能动弹如同死鱼一般,裙摆上浸润了血色。

郑氏吓得白了脸,急忙过去探了探呼吸,好在还有气。

幸而只打了三板子,若是再来几下,真个是性命也丢了。

唐正指着郑氏恼道:“妇人!妇人!往后要是再有这样的事情,别说是太子,便是我,也不饶你!”

郑氏泪水涟涟后悔不已,她一个深宅妇人,又没接触过皇家的人,哪里想过那太子身份如此矜贵,叫人碰一下也碰不得的?今儿幸好有唐蕊说话,不然她便也成了死鱼一条了。

如今弟妹带了侄女来了一趟,回去却变成了这副模样,她如今在亲戚里头怕是脸都没了。

唉……

她长长叹了一口气,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她再算也算不出太子竟是个修罗秉性呀!

青菱苑中,方才发了那一顿威风的人如今气定神闲的立在卧房里闲看。

丫鬟下人们都守在院子里外头,小小院落,清清静静的,偶尔传来几声鸟鸣,叫人十分舒服。

“殿下要喝什么茶?”唐蕊亲自给他泡茶。

“随意。”

司徒珏伏在窗台上,往院子里看,只见院中种了一棵硕大的梅花树,此时绿叶茂盛彷如顶盖,到了冬天,定然是满树梅花盛开满屋飘香。

“这树开的是白梅还是红梅?”他闲闲的问。

唐蕊倒了茶给他送过来,瞧着他这副气定神闲的模样,笑道:“是白梅。你倒是有心思管这白梅还是红梅?外头被你打的人还鬼哭狼嚎的呢,方才不是说对香粉过敏吗,现在又好啦?”

司徒珏接过她的茶,瞧着茶汤澄碧,十分清雅,品了一口,淡香宜人很是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