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汐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头一回被吻,竟不知该如何反应,傻愣愣的睁大双眼看着他,而他已经闭上了眼,并未看她,所以她也该闭着眼么?
不对,她应该推开他才对罢?然而那种感觉太奇妙,以致于她的身子有些发软,心痒痒的似有羽毛在挠,好奇的想象着接下来会如何,但又觉得自个儿任他拥吻太不矜持,象征性的推了一下,他立即松开,浓眉紧皱!
她这才惊觉自己抓到了他的伤口,愧疚顿生,立马道歉,我真不是故意的,你不会怪我罢?
那倒不会,但是他不得不说,“很疼!”只能回趟着,咬牙坚持住。
“那怎么办啊?”
忍着呗!“你得想办法转移我的注意力。”
果不其然,她上当了,真挚的问他该怎么转移,他一本正经的指了指自己的唇,“亲我一口,我感觉甜蜜,便会暂时忘记疼痛。”
可如汐怎么觉得他在哄人呢?“哼?少骗我!分明就是想占我便宜!”
“但真的很痛啊!我的伤是为你受的,才刚你又扯到伤口,我要是失血过多而亡,你就等着守寡罢!”
她才不怕,“无所谓啊!正好改嫁,反正也没圆房!”
“好啊你,心肠居然如此歹毒,看来今晚必须洞房,断了你的后路!”说着关定北忍痛翻身覆于她上方,再次吻住她的唇,这一次,她想拒绝,又不敢再推他手臂,只能轻声呜咽着,以示抗议。
直吻到快要窒息,他才停了下来,喘着气的如汐怕他再乱来,赶忙提醒,“你受伤呢!不可以!”
那他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的意思是,伤好了就可以?”
羞怯的她不敢正面回答,低声敷衍着,“到时候再说罢!”
过几日她怕是又会推脱,今儿个他必得要一句准话,“我要明确答案,伤好了咱们圆房,你若是不愿意,那我现在就办了你!”
吓得她惊呼去挡,“哎——现在不能乱来,你忘了手臂有伤么?”
还有一条胳膊和褪呢,“只要你不乱动,便不影响!”
然而她总觉得还没做好准备,“于我而言,花烛夜是神圣美好的,我可不希望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没了,还在你受伤的时候,如此将就!”
虽然被她拒绝,可听她的话音,似乎已经默认,愿意圆房,只是时机不对,那么关定北也就放了心,不再强求,待伤势大好之后,再还她一个圆满的洞房!
此后的几日,如汐再不似以往那般自私任性,只顾自己,时常会关怀他的伤势,看他拿筷子不方便,还会帮他夹菜,实则他的伤并没有那么严重,但瞧着她突然对他温柔起来,便得寸进尺,假装自己伤得很重,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她的照顾。
入了冬,伤口恢复较慢,直等到半个月之后,他的伤势才痊愈,那日正好是关定北的生辰,两人还在途中,离襄阳大概还有半个月的日程,
因着是生辰,也就没赶路,两人在街市上闲逛着,如汐想着给他挑礼物,问他喜欢什么,关定北牵起她的手,凝望低笑,“喜欢你,你把自己送给我?”
想起半月前的允诺,如汐羞红了脸,拖了这么久,如今他的伤已好,她再无反悔的借口,加之今日是个喜庆的日子,便是给他也应该。
当即扭过脸去,抿唇娇笑,而后又与他道:“你想好了?要我的话,我可不送你其他贺礼了!”
“再珍稀的贺礼,都不及你珍贵。”成亲一年多,两人不曾行房,似朋友那般相处着,日子久了,关定北渐渐发现她的可爱之处,善良且热心,虽然有时候热心过了头,会将事情搞砸,但坏事之后她就特别乖,可怜巴巴的望着他,祈求他的饶恕,
一对上那真挚的小眼神儿,他再也不忍心怪罪,轻易的原谅了她,而她便会嘿嘿一笑,轻松呼出一口气,好像瞬间她的世界就晴朗了一般!
虽是阴差阳错成了亲,最后到底成就一段缘。
入夜后的如汐正在由丫鬟们伺候着沐浴,一想到接下来要完成一年前未做之事,她便捂着脸羞涩的笑,丫鬟小池自幼伺候她,说话也不需忌讳,明知故问,
“夫人,您在乐什么呀!跟奴婢说说,让奴婢也高兴高兴!”
笑嗔她一眼,如汐趴在木桶边缘,想入非非,“你不懂,我才不和你说!”
“那今儿个姑爷生辰,您准备了什么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