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萨喇善道:“李侍尧所谓的证人,的确曾是我府上的随从,但他窃取银子被发现,管家便将他赶了出去,定然是李侍尧收买了他,让他故意诬陷我,才会造成我派人袭击他的假象!
他是个卑鄙小人,他在离间你我!”
真的是李侍尧在说谎么?那她岂不是误会了萨喇善?气愤的萨喇善决定追究到底,彤芸劝他就此打住,“你若深究,他再来个鱼死网破,势必会牵扯出你叔叔,这不划算!还是算了罢,就此揭过,只当这事儿没发生过。”
“可我希望你能相信我。”他可不想让彤芸误会他是那种做了坏事还不敢认的怂包!
点了点头,彤芸抬眸望向他,温柔的声音透着坚定,“我信你。不会再误会你,也希望你不要再怀疑我。”
“你对我这么温柔我受宠若惊啊!再也不会不自信的疑神疑鬼。”将话说开后,夫妻俩紧紧相拥,那是彤芸头一回觉得,他的怀抱也能让她安心。
和好之后的两人向瑜真告辞,萨喇善又带着彤芸去拜别太夫人,这才携手回府。
一路上,他都拉着她,彤芸还觉得别扭,想松开,他却紧拉着不放,“怕什么,咱们是夫妻,名正言顺。”
他是潇洒的抱得美人归,可怜傅恒还要帮他招呼客人。直到萨喇善回府之后,先将彤芸安置好,这才去往前厅打圆场,待宾客散后,跟着就给那六个美人纷发银票,让她们各自离去。
妹妹与妹夫和睦相处,傅恒其心甚慰,秉昌之事,也被李侍尧隐瞒,彤芸的心都不在他这儿了,他再争什么都无用,干脆放弃。
自此之后,彤芸与萨喇善夫妻和睦,于次年夏日,再次怀上身孕。
而傅恒则被任命为山西巡抚,即将启程到太原上任。他是打算带着瑜真同去,若无意外,上任一届便是三年,除非皇上临时调动,那也就是说,她要陪着他在山西住三年。他们夫妻无所谓,瑜真最担忧的,是芳落,
现下已是六月,再过三个月,保宁的守孝之期便要满了,他终于可以和芳落相守,两人已然耽误了那么久,若是芳落再随她到太原,岂不是又得与保宁分开三年?
于是瑜真便跟傅恒商议着,让他先去太原,而她留在京城,待三个月之后,送芳落入侯府,她再启程去太原陪他。
居然因为这个不跟他走?深感受伤的傅恒颇觉不悦,“姐妹比丈夫重要?你忍心丢下我?”
“芳落跟了我那么久,她终于找到自己的幸福,我理该陪在她身边,见证她的幸福啊!”
唉!很有道理,无可反驳!无奈之下,傅恒只得遵从她的意思,先行启程上任。
对于主子的体贴,芳落感激不尽,但越是临近那个日子,便越是不平静,心中隐隐不安,总觉得会有什么事要发生。
送他走那天,瑜真倒没觉得有什么,想着反正几个月之后还能再重逢,此时的晴柔将近一岁半,福灵安四岁,两个孩子都舍不得阿玛离开,小男孩没哭,只是一脸落寞的看着父亲,晴柔哇哇哭着,不停的伸手要傅恒抱,看得他心中一酸,不舍得离去。
瑜真去抱孩子,被她感染的眸眼酸涩,噙泪未敢落。
夏日的清晨,难得凉爽,正适合睡懒觉,却因为老九要远行而不得不早起的三夫人不耐道:“这富察家的男人,哪个不外出上任?习惯就好,老是儿女情长的,怕是没出息。”
七夫人的孩子尚未睡醒,她也就没带出来,拉着福灵安笑回了句,“三嫂你们夫妻是分别惯了,人家小夫妻成亲五载,还是头一回分别,自然不舍得。”
若不是太夫人要求她们来送,她才不愿过来呢!正翻着白眼,被太夫人呵斥了一句,“当初老三离开的时候你没哭?轮到旁人你就瞧不惯?若是等不及就先回去,少在这儿啰嗦!”https://www.
太夫人舍不得儿子,毕竟他是头一回去外地当巡抚,必得做出些成绩来,不能辜负皇帝对他的期望。尽管前几日她已交代过许多话,临走前仍觉着有话要说。偏偏老三媳妇在这儿喋喋不休,让人大为反感!
被婆婆一训,三夫人紧闭着唇,牙磨得吱吱作响,也只能忍着,再不敢吭声。
听罢母亲的谆谆嘱托,最后又和瑜真拥别时,傅恒恋恋不舍,向往着一展才能的同时,又舍不得妻女。大多数当官的,不论到何地,找个女人便能将就,而他只认瑜真,没她在身边的这几个月,怕是难熬啊!
一拥着,便舍不得松手,“到那儿我便会写信给你,你可以想我,但是不要哭,等你忙完之后,尽快到太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