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得知瑜真有孕开始,他二人就一直在冷战分床睡,傅恒根本没机会想那些,发烧那晚也没精神,昨夜终于睡在一起,搂着她的滋味的确是好,可也煎熬,但想着她有身孕,便不敢造次,今晨芳落的一袭话倒是提醒了他!
听她那意思,似乎是可以的,临出门前,他还特地悄悄问了芳落,她却不敢多言,“奴婢可不敢乱说,夫人该生气了!”
说完就红着脸,借故跑开了。
如此看来,他还是得问一问大夫,若然真的可以,他也就不必再煎熬几个月。
大夫一听这话,略感诧异,“九夫人都五个月身孕了,难道九爷忍了那么久?”
“不然呢?”
大夫似乎明白了什么,故意笑道:“不是还有美妾么?”
私事他也不愿多言,“这就甭管了罢?我就想知道有身孕时是否可以亲热。”
九爷果真能忍呐!大夫低笑道:“按理来说,只要夫人身子康健,不是那种弱不经风的,都可以,三个月以后,七个月以前。”
瑜真的身子骨儿,一向强健,甚少见她生病,想来是无妨的,有了大夫的话,傅恒满怀期待,觉得自己要苦尽甘来了呢!
只是不知瑜真会否答应,不过这种事罢,必然不能傻傻的去问她,同意与否,直接上手,令她浴罢不能!
想通之后,傅恒神清气爽地回了府,陪着瑜真逛了会园子,瑜真直嫌闷,“这园子隔三差五都在逛,景致都看遍了,实在无趣。”
“不如我带你出去走走?”
瑜真一听这话,甚感兴致,问他去哪里。
“今儿个天不错,不如去西郊转悠一圈,我带你游湖。”正说着,迎面撞见彤芸,笑呵呵问道:
“九哥要去哪儿,带我一道儿呗!”
傅恒一口拒绝,“和你嫂子花前月下,你就甭掺和了罢?”
瑜真却道:“让妹妹一同去罢!只有你我二人,太过无聊。”
“瞧瞧,嫂嫂都发话了呢!”彤芸兴高采烈地走过来挽住了瑜真,朝傅恒扮了个鬼脸,“九哥你赶不走我的!”
是赶不走,不过他有的是法子治她,必然让她不得安生。
面上答应的傅恒又在暗地里吩咐海丰,让他去给萨喇善通风报信,就说彤芸在西郊!
瑜真不由纳罕,“说什么呢?那么悄密?”
“没什么,让他速速备马车而已。”傅恒装作若无其事地笑笑,瑜真却觉有鬼,只因海丰临走时笑得太嘚瑟,不可能是备马车那么简单,狐疑地看了傅恒一眼,他又不肯交待,瑜真只好罢休,静观其变。
准备停当后,几人悄悄从后门出了府。只因太夫人十分重视瑜真的身孕,一早交待过,不许她乱走动,是以他们才不敢光明正大地从前门走,只能偷溜出去。
彤芸难得能出来透透气,本想好好放松,可才到西郊没多会子,便撞见了萨喇善的马车!
马车既停,车中人撩袍而下,
一身绯色长袍,在日头下格外耀目,正是萨喇善无疑!
自然萨喇善也瞧见了他们,迎上前打招呼,笑得一派风·流,“九爷!好巧不巧,竟在此处相遇!”
傅恒朗笑颔首,“不期而遇,果然有缘!”
只剩瑜真和彤芸面面相觑,当真是巧合么?信了他的邪!
如此看来,方才他吩咐海丰的事,除了备马车,还有让小厮去通风报信罢?否则萨喇善怎会到此?
彤芸不由瞪了傅恒一眼,“你就那么嫌弃我?”
“哪有?”其实就是!
显而易见,她才不信会有那么巧,“哼!不想让我跟来就直说,何必又找他过来!”
傅恒无辜摊手,“我说了啊!你听我的?”
“你……”彤芸气急败坏,跺脚恼道:“是不是亲哥咯!”
傅恒也不心虚,大义凛然道:“我这可是为你着想,让你提前多了解他,多多相处,感受一下他的人品如何。”
有何用?彤芸才懒得考验他,“说得好似人品不好,这亲事就能不作数一般!”
而这萨喇善罢,惯会哄人,明知给彤芸带礼她总是拒绝,干脆也不带了,直接给瑜真来了珍贵补品,说是有助于安胎,实则是希望她能在彤芸面前多给他美言几句,
“小小心意,还望九嫂莫嫌弃。”
瑜真尚未回应,彤芸已是急了,恼声提醒道:“谁是你九嫂?莫瞎唤,又没成亲!”
套个近乎也有错?“这不迟早的嘛!很快就要成亲了,还能有变故?”
不到最后一刻,谁也说不准,“那可不一定,一切皆有变数。”
萨喇善闻言,心下一紧,“莫非,你还有其他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