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辩的傅恒继续逗她,“是你在胡思乱想罢?说你想到了什么?”
真的是她歪了么?瑜真面露惑色,盯了他一眼,佯装不懂,“没什么!”
“可是想到了不可说的画面?”顺手自身后搂住她,傅恒坏坏一笑。
“我……我不晓得,莫拿混话问我!”瑜真躲将开来,不敢让他继续附耳低语,只因一颗芳心都被他的气息给紊乱了,狂跳得厉害!再不愿与他亲近,生怕青天白日的,又被他给吃了!
然而傅恒已被她的娇模样给吸引得动了心念,跟上她的步伐,没话找话,“上回你问我的问题,我还没回答呢!”
“不想听了!”当时不过随口一问,过后再想想,瑜真只觉自个儿没意思,“现下说什么都是虚的,倘若真有那么一天,再看你的真实选择罢!”m.
傅恒认真保证道:“你若有了身孕,我必然好好看护,绝不会让人有害你的机会!”
她的月事,上个月才来,这个月准不准还不晓得呢!身子调理不好,难以有孕,瑜真只觉他是妄想,“没有身孕,莫瞎想!”
“是你先问我的哎,证明你有这个打算啊!你也愿意为我怀个孩子,对不对?”这般推理着,傅恒欣喜若狂,再次搂住她,任她如何推拒也不撒手,
“你既喜欢,我便该更加努力,争取让你怀上一个!”
这种事,怎能强求呢?瑜真以为受孕要看机缘,不能急于一时,傅恒却借口与她缠绵,两回还不满足,她算是怕了他,这到底是要给她孩子,还是趁机占便宜?
事后被傅恒圈在怀中温存怜抚的瑜真,也说不清老天的安排是对是错。
到底她如今的日子也不算太苦,若是彤芸嫁过去后能被夫君善待,那也未尝不能接受。
婚期定在十一月,少女的梦,碎于九月底,
许多的执念,想通就在一瞬之间,不必旁人再劝,彤芸甘愿放弃了,
以往的哀痛里,总还抱有一丝希望,想着李侍尧能给她惊喜,现下她是真的绝望了,也不再期盼李侍尧能为她做什么,反抗若是要以性命为代价,那她宁愿他屈从,好好活着。
既打算接受命运的安排,她便不似从前那般颓然,还会与人说笑来往,只是眸子里,暗淡无光,失了灵气!
如枯叶飘零于天地,若终要归于泥里,那么所有的飞舞都是徒劳,只能叹一声何必!
就让风停罢!让风远去,浩瀚的盘于天空,寻他的梦,化作雨,滋润大地。
木槿花开秋深深,十月初时,琏真的身孕已有四五个月,府中喜事成双,小禾竟也有了两个月身孕,一直不敢说,直至一次风寒难捱时请了大夫,才公开了她有孕一事。
瑜真还是从三夫人那儿听到这消息,三夫人故意当着她的面说起此事,便是想看看瑜真的反应,她越伤神,越能证明她与老八有关联。
要说波澜不惊,那怎么可能?毕竟也是深爱过的人。
不过瑜真很明白,她不该计较,小禾毕竟已是傅谦的妾,怀他的孩子再正常不过,他有子女,是迟早的事,就连她,将来也会有孩子的罢?都有了自己的家,那就掩下苦涩去祝福,愿他一家人和和美美。
傅谦得知此事时,竟生不出一丝笑意来!若不是那晚的香被她动了手脚,他又怎会再做那糊涂之事?还让她有了身孕,也不知瑜真听闻后,会作何感想。
她若还在乎他,必定会因为小禾有孕而痛苦,若是不在乎,那也就无关痛痒了!
私心里,他不希望她忘记他,可她若痛苦,他会更难受,那他宁愿,她就此忘了,不在乎他是否跟旁人有孩子。
瑜真无谓,傅恒却是心慌,人家都有孩子了,偏他没有,瑜真月事也正常了啊!他也那么卖力勤奋,这个月总该有孕了罢?
偏生瑜真月初又一次来了月事,那就代表,没有怀上!到底是为什么呢?他百思不得其解,瑜真从不强求,目光淡淡,悠悠接口,
“也许是你有问题呢?”
傅恒顿如倒入热锅的油,轰然而炸,噼里啪啦,“我有问题?我能有什么问题?”
这声音大的,丫鬟们都偷笑呢!窘得瑜真顿时红了面颊,斥他没分寸,“瞎说什么呢!也不嫌害臊。”
没感觉,他怕什么呢?只凑在她身边,嘿嘿坏笑着,“皮厚,不会脸红!”
虽说傅恒十分自信,然则私下里,他还是忍不住找了大夫来看,想知道自个儿是否真的有什么症状,大夫为他把了脉,又询问了一些细节,最后沉重地点了点头,
“的确是有些问题……”
“啊?”傅恒闻言,顿感挫败!还真让瑜真说中了么?可他如此身强体健,又怎会有问题?
焦急的傅恒一问才知,原来大夫说的问题是他行房次数略频繁,正常的得隔两三日一回,若然次数多了,反而不易受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