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秋夹了一块排骨，一边说着“排骨这样烧最好吃，罗家馆子的厨子果真名不虚传”，一边应了陆芳华一句：“不管是谁，都得为此付出代价。”

“可是很有可能那个内鬼现在已经在遭报应了，但我觉得那样的报应还不够，因为那指不定是别的什么事的报应，再加上晋阳这个事，那点报应就不够了。”

陆辞秋说：“那怎么着，你给她也在街上安排一出？”

陆芳华摇头，“我干不出来那么恶心的事儿，我不像她，我做人是有底线的。但我就是纳闷，你说她干这个事儿是为了什么？她不想让晋阳嫁过来吗？这嫁不嫁的，跟她有什么关系？她都是嫁出去的人了，难不成还要把手伸回娘家？再说，她跟晋阳不是挺好的么！”

陆辞秋摇摇头，“或许她冲着的不是晋阳，而是另外的人。”

“还能是谁？大哥哥？那可是她亲哥。”

“亲哥又如何？”陆辞秋继续吃肉，“她那种人，亲娘都能下得去手，何况亲哥。”

陆芳华打了个哆嗦，“那你说她图什么？把最亲的人都给杀了，图什么？图打架没人帮？图回娘家没人理？还是图这世上就她一个人，清静？”

陆辞秋没再搭话了，陆芳华轻叹了一声，“反正不管图什么，她既然下手了，就说明这个人已经疯魔了。这种疯子是见谁都能咬一口的，咱们必须得防着点儿。她可能就是想把所有人都弄死了才痛快，也可能觉得自己能有今日下场，都是娘家人害的，她恨咱们。”

陆青青吃完了第二碗饭，再也吃不进去了。陆芳华和陆辞秋说话她多少听进去一点儿，这会儿小脸儿煞白，正小声问罗氏：“二婶婶，她们说得是真的吗？那位一直也没见着过的大姐姐，真的杀了自己的亲娘？可是我听说她是一个极好的人呀！是京中女子典范，她长得还特别漂亮，就跟仙女儿似的，全天下的女子都没有她长得好看。”

罗书兰白了陆芳华一眼，然后跟陆青青说：“别听她胡说，一天到晚嘴上没个把门的，什么话都当着孩子的面儿说。没有的事，没有人会杀害自己的亲娘，她们瞎说呢！”

陆青青不敢再多问，低下头，又跟一条鱼较上了劲儿。

倒是陆夕颜一直没说话，陆芳华就伸手扯她，“哎，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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