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秋轻哼了一声,然后道:“的确是换过了,先前那把虽然也挺好,但我觉得它还可以更好。而且可能是一种直觉吧!我就觉得怀北人此番来到望京城一定会找事儿,指不定就要炫耀他们的连弩和钢材什么的,于是我就事先做了准备,把这些怀北引以为傲的东西事先放到我的马车里,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还真用上了,怀北人果然没安好心。”
他再问:“那能不能告诉本王,你这换过的刀又是从哪来的?怎么就那么巧,能装进原来的刀鞘?还有,这种比罗家送你的刀更加锋利坚硬的东西,又是从哪里得来的?”
陆辞秋翻了个白眼,“这个我就不想说了,我应该有点自己的小秘密。”
燕千绝也不追问,只点了点头,“好,那以后咱们就这样,本王想问什么就跟你问什么,你想说的你就说,你不想说的就直接告诉本王那是你的小秘密,本王便不会再继续追问。”
“觉悟这么高?”小姑娘终于露了笑模样,“那如果以后我做点更奇怪的事情,我是说,那种奇怪到让你无法理解的事情,你也能管住自己的好奇心,我不说你就不问?”
燕千绝轻叹了一下,“陆辞秋,即使是现在,你也已经有很多事情是我无法理解的了。”
他抬起头,往她的头上轻轻揉了几下,“不知那宁欣郡主下一轮又要与你比什么,阿秋,我其实很担心你,却不知道应不应该阻拦这场比试。虽然你胜了两局,但是那第三局……”
“你是不是也感觉怀北人没安好心?”陆辞秋压低了声音,身体也又向他靠近了一点。两人如此近距离地挨着,她的小脑袋几乎都挨到他的心口了,她浑然不觉有何不妥,他亦感觉这样很好,这样他心安。
但是在其他人看来,两人就有点过于亲密了,男人们还好一些,女人们却大部分都起了妒忌之心,甚至有一位夫人还酸溜溜地说了一句:“陆家的姑娘真是不知检点。”
边上就有人笑她:“怎的?你竟还打翻了醋坛子?你孩子都三岁了!”
那位夫人翻翻白眼,脸颊微红,没好意思再说什么。
陆辞秋这时正在跟燕千绝说话,她说:“虽然我不知第三轮那宁欣郡主会要求比什么,但冲着前两轮的架式来看,第三轮她势必也是会拿出一些她们以为是怀北独有的东西。燕千绝,你可还听说过怀北有什么特殊的兵器吗?”
燕千绝认真地想了想,半晌,摇头,“除了钢材和连弩,再没听说过特殊的了。”
陆辞秋轻轻摇头,“不对啊,如果他们再没有底牌了,那要拿什么与我比?刚刚那场比试你也看到了那宁欣郡主的武功照我差了太多,可是她依然很有自信地与我打斗,凭的就是她手里那把钢制成的剑。比起我们这边传统的兵器来,钢确实坚固又锋利。所以我可以断定,下一场她手里肯定还有新鲜玩意,且极有可能是那怀北太子新研究出来的,还没有被外人知晓。只是会是什么呢?”她眉心拧得紧紧的,心里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此去京中驿馆,可没有去宫门口取东西那么快了,天顺帝和江皇后已经又回到了华音殿内,其他宾客大部分也都跟了进去。甚至歌舞也又继续开来,宫人们还重新上了一遍菜。
但是宁欣郡主没有被带进去,还是被禁军押着站在广场上。
她不进去,刘召安和怀北三皇子就也没法进去,于是二人就在外头陪着宁欣郡主站着,一个个都阴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陆辞秋也没有进殿,她找了树下的一个石椅坐下来,人似乎有些累,想往后靠一靠,石椅却是简简单单一个方墩儿,没有靠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