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明天，定下了时间之后，凌亦川就第一时间赶着去和剧组那边商量儿，而帝释天这边也回复了。

比起前两次的帝释天主动问她问题时话中的客气，这一次当顾西主动问他的时候。就明显的感觉到帝释天对他的语气多了一点的疏离。

应该是在他的意识里，既然鱼儿已经上钩了，那就没有必要再拉低自己的身份。

佛陀座下的八部众之首的首领，向一个不曾归顺释迦的凤凰低头，这件事情本来就已经是滑天下之大稽，如果只是为了一时的既得的算计低头，那自然是正常的事情。

可若是一直是一个被看低的的存在，那就不好了。

“相信经过我们前两天的合作，在你的心中应该有一个认知，那就是通过我，你能得到你想要的答案，就像人类的免费品尝和出钱购买一样，前两天，我主动给出的那些优惠，都只是免费的，接下来，你若是想要继续问问题的话，就得给出你的诚意，我们做的这件事情只是一个交易，我给出你想要的东西，反过来讲，你是不是应该给出我想要的东西？”

顾西的眼里闪烁着奇异的光芒，这就忍不住了，才两天而已，就忍不住了露出了狐狸的尾巴，“你想要什么？”

“那要看你能给我什么。”

“可是我不确定我能给出的东西是你能看得上眼的，如果我同你说一件事情，你听完之后便想反悔，说它没有价值，不能兑换你的东西，但是我说的这件事情你已经听过了，那你是没有损失什么，可是我却损失了一个筹码，你觉得这对我来说是公平的吗？”

奇怪。

今天帝释天没有离开酒店。

他之前都是在外面联系顾西，可是逛了一圈之后。发现人界并没有什么好玩儿的东西，他干脆就懒得出去了。

帝释天躺在酒店的躺椅上面，奇怪地盯着手机屏幕，为什么现在这一会儿，顾西给他的感觉比前两天变聪明了不少。

而且他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发现：今天他和顾西交谈的几句话，顾西都没有再打出拼音。

养成一个习惯大众所知的时间是二十一天，可是连续超过三天就会在人的心中留下痕迹，他看到顾西发给他的话中有拼音，截止到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

如今乍一没有，还十分的不适应。

没有拼音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对方和他一样，在逐渐的学习中有了进步，但是也有另外一个可能，对面的人换成了另外一个。

帝释天升起敌对之心。

【你是谁？】三个字打过之后，又被他删除，不能问的那么直接，他就是一个百世通而已，所要的不过是以物换物，纠结人的身份就没有必要了，反而会引起对方的怀疑，好不容易获得对方的信任，倒不如就这么一直装糊涂装下去。

“那你想怎么做？”

顾西指尖在白纸上滑了一道长长的痕迹，思索过后，打字，“你可以限定范围，给出选项，我看哪一个你想要的事情是我能提供给你的，这是双赢的不是吗。”

“好。”

“我想知道六界名人轶事，任何都行，只要是能挨上边。”

顾西明白，他这么说肯定是扩大了范围，六界名人等同于傅夜沉，顾西，之所以没有直接说出这两个人的名字，估计是怕暴露吧。

顾西几乎能精准掌握他的心理动态，不过，她偏不会如他所愿，“好——帝释天的故事可以吗？”

嗒！

手里的笔断成了两截。

帝释天一股血性涌现，她发现了吗，那么一刻，帝释天的脑海中连她的下场都已经想好了，他可以为释迦肃清这个不归顺释迦的人。

然而很快他又恢复了正常的思绪，不，他要这个人臣服他，忍耐，“可以。”

“那我给你讲一个帝释天诱骗的故事吧。”

“……”

确定顾西这么不是故意？

顾西慢慢的打字，打累了之后就直接语音输入——对方既然精准的找到她的联系方式，那就说明他已经知道自己的身份了，那么即便是语音输入恐怕也没有任何的问题，反而为她省下了不少的麻烦。

听到顾西声音的那一刻，帝释天似乎是感觉到尘埃落定一般，所有的怀疑都不复存在，心中微微的悸动，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端倪。

她讲的故事是帝释天装作另外一个人，哄骗一个人类的女孩，顾西看着书上面的文字，直接把名字一换，就变成了另外一个故事。

她说的那么流畅，如果不是帝释天知道他根本就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帝释天就真的相信了，她胡编乱造的故事了。

等一个故事讲完，顾西赶紧捧着一杯水灌了下去，念了那么多的字真的是渴死她了，“好了，这个故事可以交换了吗？”

帝释天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可以这两个字的。

顾西大乐，这么容易，她的手里可是有一整本的故事书呢，到底不是百事通嘛，否则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刚才说的事情的真假呢。

要是真的百事通，恐怕早就跳出来她说的是假的了。

对方有那么大的马脚，她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

这下，顾西更加觉得她叔真的是洞若观火了，好像就没有她不知道的事情，戴着情人之间特地有的滤镜，在顾西的心中，她叔才是六界的百世通。

“你想问什么？”若不是为着那最后一点的念想，帝释天连想砸了手机的念头都有了。

“我想问的有很多，能不能将机会攒着啊？”顾西一边咬着饼干，一边打字，“我可以再给你讲一些故事。”

没有这样的道理。

可是帝释天还是答应了。

顾西翻页，又从故事书上面找了不少的故事，特别注意找的是短一点的，不然读着费劲，至于名字，她连换都没有换，全部用帝释天，就算是想着当报仇了吧，谁让之前帝释天让她受伤了呢。

天知道，另外一边，酒店里面的帝释天的脸已经黑成什么样了。

“西西。”傅夜沉抬起头，叫了她一声。

“哎。”顾西飞快卷过来一块饼干在手里，小兔子一样来到傅夜沉的面前，要将自己的饼干分享给他，“什么事情呀，叔？你要吃吗？”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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