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来那个小白脸还真是没种,他们期待了一整天,马闻晢始终没什么动静,一整天,对讲机里尽充斥着“这小子被吓到了”之类的话。
晚上9点多,看着金翎从楼上下来坐进车里,文华竟然也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不过,好吧,金总没麻烦,那就是好事。
“金总,直接回家?”
“不,先随便转转,”这样的日子里,金翎有点不想一个人呆在空荡荡的家里。
看着外面灯红酒绿的世界,她感觉自己心里也热闹起来。
…………
如果信息够全面,文华他们今天完全可以放松下来,因为在自家老头子发话之前,马闻晢真的不敢造次。
下午5点,他就巴巴的回到那个豪华但又冷清的家里,难得的陪妈妈说了会话。
其实,自他成年,老爸的仕途开始走上上升期起,这个家,他就不太想回。
自那时起,他们这个家,就只是字面上和名义上的,很难再感受得到小时候的温馨温暖温情。
那会已经不年轻的妈妈,一家之主妇的各项权利,一项项的被架空,只空余一个名头,有点类似那些君主立宪制国家的君主,只在一些重要和正式的场合,盛装出场,凸显一下自己的存在。
他不是不知道妈妈的苦楚,他不是不孝,只是,成年后,他就感觉跟妈妈聊不到一块去,到美国留学深造不管去那边干什么,反正都这么说不是,之后再回来,更是觉得跟妈妈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实质上被架空了各项权利,但又很认命的妈妈,成功的找到了让自己的日子得以延续下去的支柱,一个是养生美容,一个就是钱,其实,最重要的支柱就是钱。
每次回家,以前那个温和顾家的爸爸不见了,那个关怀体贴的妈妈,同样也不见了。
妈妈很少再像普通家庭的妈妈一样,对自己嘘寒问暖,每次耐着性子跟她说话,不到三分钟,她总会说到钱上去,要么就是跟钱相关的问题,比如,某位阿姨新买的包,或者是新买的翡翠项链。
虽然这么说很不孝,但是,妈妈现在确实变成了一个眼里只有钱,满身铜臭味的人,虽然妈妈说这些钱都是为他存的,每次回家,妈妈都不会让他空手而归,可是,这真不是马闻晢想要聊的话题。
但是今天,妈妈跟他聊的话题难得的变了,“听说你又去找老金家的闺女?你这个脑子是怎么想的?那姑娘,本来脾气就不好,为人冷淡高傲,现在年纪又这么大,你找谁不好,要找她?”
“她现在就是能生孩子,那也是高龄产妇吧,不一定能给我生个大孙子,”
“再说她现在好像名气还挺大,会踏踏实实的给我们生孙子?
“听妈的,趁早断了这份心,你要是没合适的,妈帮你物色,绝对叫你满意,”
“谁不知道我儿子是出了名的美男子,再以我们家的这条件,找什么样的姑娘找不到?”
“妈,这事还用你担心?”马闻晢笑,“放心,不会耽误你抱孙子,”
“就知道岔开话题,公司的生意怎么样?按我说,做那个干什么,你找一个跟你爸这一块相关的项目,那多轻松!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他妈妈不知道,时代已经有了变化,上面也有了规定,他不乐意,他爸也不愿意马闻晢在跟自己工作关联性太强的领域经商。
“我知道,将来我要是想做,就跟你说,”刚好这时听到门响,“爸,你回来啦!”
“回来啦老马,”母子俩迎上去,一个拿包一个拿衣服,“你们先坐,饭马上就好,”
看上去,就跟其他的家庭一样恩爱和睦。
“嗯,”老马同志淡淡的吱了一声,“文哲,跟我来书房,”
…………
“你知不知道,以嘉盛的公关能力,特别是昨天的另一个当事人是金翎,那样的新闻按理根本不可能见报,但是,晚报偏偏就登出来了,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小马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老马却在书房里来回走动,此时从身后居高临下的这么问,马闻晢低头说,“是他们工作不到位?”
儿子的反应,让老马有些失望,“是有人在帮忙,而且这人对报社的影响力,比嘉盛集团还要强,明白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马闻晢自然明白,这是爸爸的政敌在借题发挥,“对不起爸?”
“对不起?我是怎么跟你说的?在国内,你要低调,低调才是王道,可你是怎么做的?你不知道这样的花边新闻,就是报社不报道,就是当时围观的人口口相传,也能造成很大的影响?”
“放气球?你是不是还想过弄一架直升机过去?”老马的口水,都喷到儿子的后颈里。
别说,弄直升机去示爱这个主意,马闻晢还真想过,只不过,那栋大厦的周围,不适合直升机飞行。
“你以为这还是在国外吗?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盯着我?……”
半个小时后,被大骂了二十多分钟的马闻晢冷着脸从书房出来,“儿子,来,吃饭,”他妈妈叫道。
“吃不下,”马闻晢重重的甩上门,气冲冲的走出家门,开着车,满心烦躁的他,一时不知道该去哪里。
…………
颀长的迈巴赫,轻盈的游走在车河中,虽然车流如梭,但它的前后左右,都空出了足够的间距。
就是再不懂车的人,看到它长达6米的车长,和奔驰有些像的前脸,也知道这车不寻常。
因为长度的原因,迈巴赫走在路上,比劳斯莱斯还要引人注目,当然,定制下来过千万的价格,也确实比普通的劳斯莱斯要昂贵得多。
“都饿了吧,想吃什么,我请客?”
“金总,我们刚吃过饭,”文华说。
这是实话,他们这个年龄段,可不抗饿,而且,工作性质也要求他们要保持精力充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