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东南,
中军帐内,
许久都未曾出现的刘备突然露面,坐到了大帐中的主位上,只不过,明眼人都能看出,此时刘备的心情,并算不上好,
身为平原城人尽皆知的老好人,提起玄德公,任谁都得伸出大拇指来道一声好!
不但与人为善,更是毫无架子,不管是面对下属还是百姓,都是一副和善面庞,有礼至极!
李忧依稀记得,
上一次刘备露出类似这种的表情,还是荀谌出使荆州刘表,被诬陷到在脸上自留伤疤,
当然,
那一次刘备的怒火绝对要比这严重的多,
只不过,
眼下的刘备也算不上好相与的就是了,
其实本来,李忧等人和刘备的分工十分明确,他们这一群人负责商量计策,制定计划,而刘备则负责不停的在军中巡视,稳固己方士气,为和曹操即将到来的第二次大战做准备,
这对刘备来说,其实是一个十分轻松,但又非他不可的活计,
军中,
不,
应该说所有人都早就将刘备当作了自己的精神支柱,只要其出现在军中,军中的士气就绝对不会有降低的趋势,
但今天,
刘备从清晨便坐到了帐内,连巡营也是由赵云代劳的,不因别的,只因李忧昨晚便将李严的所作所为全部和刘备讲了个清楚明白,
听闻之后,
刘备自然是火冒三丈,
在于前一天得到马良将李严押送到军营后,特意起了个大早,然后便直接来到了这中军帐中,静等李严的到来,
果不其然,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后,便见二人一前一后的走了进来,为首之人,正是那荆州的马季常,
而他身后那人,一身黑裳,头带精冠,腰配美玉,这一身打扮虽然称不上花哨,但明眼之人都能看出,此装此着皆是裁匠特质,造价不菲,不说别的,光是其腰上那块玉佩,就能与李忧腰间的那一块两相媲美,
要知道,
李忧的那块玉佩,可是徐州数一数二的糜家家主,糜竺所送,这么一比,李严腰间那块玉佩便更加不言而喻了!
见到此景,
刘备的脸色更黑了几分,
不等马良行礼,
刘备便当先开口道,
“季常!”,
“既是戴罪之身,为何不加捆绑,反而还让其如此招摇行事?!”,
“主公息怒!”,
只见马良连忙拱手,低下腰身,恭敬说道,
“李严虽犯律令,但还未断罪,按法度来说,依然还是官身,所以在下才一时疏忽,未曾捆绑,还请主公降罪!”,
“免了!”,
刘备摆了摆手,
他本就只对李严有所不满,哪里会针对马良,只见他扭头看向李严,沉声问道,
“你可知罪?!”,
“回主公话!”,
只见李严立刻拱手回道,
“臣不知!”,
“嗯?!”,
听闻这话,刘备再也压不住自己火气,拍案而起,义愤填膺的说道,
“中饱私囊,横行乡里,鱼肉百姓,你治理一县四年,贪赃之财何其多也,竟然还口出狂言,自称不知所犯之罪,简直罪无可恕!”,
“来人,速将此人推下......”,
“主公,臣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