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的左手慢慢掐算,马小玲看着他大气不敢喘,生怕打搅道他,等江浩停下这才小声问道:
“算到了什么?”
其实江浩根本没算什么,只是在回忆剧情而已,手指掐算只是在装模作样。
不过正好糊弄了马小玲。
“我们旁边说话,以免被人听到。”江浩小声道。
两人来到消防通道,江浩小声道:“我算到有人已经死了,却使用邪法困住灵魂,不让她出窍投胎,变成了一具活死人,那人就在那个房间内。”
“房间内是一对母子,那个活死人应该就是那个老太太。”
马小玲惊讶的瞪大眼睛,“你可以算的这么清楚吗?”
“当然,我这可是正宗茅山术。”江浩道。
越和江浩接触,马小玲越发现茅山术的厉害。
“你觉得咱们应该怎么办,冲进去消灭那个活死人?”马小玲道。
江浩摇摇头。
“现在别人都以为他是活人,咱们要打要杀的,警察会以杀人罪抓咱们的。”江浩道。
“那怎么办?”
“我准备用道法。”江浩道。
楼道里灯光昏暗,江浩走到阿平家门口,从兜里拿出一盒朱砂粉,抓起一把往地上一丢,随后画了一个大圈,然后对着大圈书写起来。
随着江浩手指晃动,那些朱砂好像活了一样,跟着流动起来,覆在江浩划过的线路上,最后形成一张玄奥道符。
“驱邪破煞,成~!”
随着江浩一声低喝,只见地上那个朱砂粉组成的道符,刷的一闪,随后消失不见。
旁边马小玲看到江浩做的这些手段,都感觉很厉害,空手画符,以意御符,只是这一手,就比她见过的所有法师都要厉害的多。
江浩没停,继续画符,前后左右包括楼顶,都画了一张小的驱邪破煞符,然后掩藏起来,形成了一个困杀阵。
只要那个平妈敢出来,这个阵法一定能消灭她。
江浩画完后,退到消防通道,马小玲小声问道:“接下来呢,应该怎么办?”
江浩淡淡一笑,“接下来咱们回去睡觉就行了。”
这话有歧义吗?
没有吧。
“你就这么自信,这个阵能灭掉那个活死人?”马小玲疑惑道。
“如果这都不能灭一个活死人,那我江大师的名头岂不是白叫了,你明天给珍珍打个电话,看那老太太死了没有,就知道事情成不成了。”江浩道。
马小玲虽然还有些疑惑,不过他还是选择相信江浩,两人回家睡觉了。
......
阿平家关着灯,自从平妈回来后,就变得讨厌灯光,阿平孝顺,吧大灯全部关掉只留一盏台灯,够他做衣服用就行。
老太太坐在躺椅里,脸色阴沉晦暗,看了一眼还在忙碌的儿子,说道:“阿平,你要记住,绝对不能和那个pipi有来往,她不是个好女人。”
“妈,我知道了,其实pipi也挺可怜的,她在夜总会上班也是生活所迫吗,对门住着,你不要一见到人家就骂她,多不好啊。”阿平劝道。
“哼,她是个下贱货,活该被骂,那样的人,都不应该活着。”老太太恶声恶气道。
“妈,你不要这样说好不好,人家不碍咱们的事情啊。”
“我看那个pipi总来找你做衣服,明显就是想要勾引你。”
“没有啊,我做衣服好又便宜,所以他才找我的。”
“哼,反正那样的烂女人,你绝对不能有来往。”
阿平把衣服做完,关了灯,“妈,晚了,睡觉吧。”
“嗯,你睡吧,我在坐一会。”平妈幽幽道。
平妈闭着眼睛坐在躺椅里,阿平去房间睡觉,不多时传来微微的鼾声,平妈猛的睁开眼睛,她的眼神变得冰冷阴狠。
“勾引我儿子,我要让你死。”
老太太站起来,慢慢走到门口,她准备去对面的pipi家,杀了那个女人,那样她就不能勾引自己儿子了。
打开门,老太太刚刚站在楼道里,忽然感觉一道金光把她笼罩其间,一股宏大力量正在灼烤着她的灵魂。
其实并非在灼烧灵魂,而是在灼烧附着在她灵魂上的那滴冤孽血。
“啊~~!”
老太太发出一声惨叫,一下倒在地上,可是她不甘心,想要挣扎逃走,猛地撞到墙上,墙上也亮起一道金光,又把她狠狠推回去。
“啊啊啊~!”
老太太接连发出惨叫,金光不断消耗那滴冤孽血,前后不过十几秒钟,那滴血就被烤的干干净净,金光消失,平妈躺在地上,彻底变成一具尸体。
因为平妈的灵魂沾染了冤孽血,被灵符净化后,直接去了地府,连头七都省了。
听到惨叫声,阿平被惊醒,听到是自己老妈的声音赶紧出来,只看到平妈抓着胸口,挣扎了几下最后彻底咽气。
“妈~妈你怎么了,妈你醒醒啊。”
阿平搂着平妈大声喊道。
街坊邻居都被吓醒,出来观看发生了什么事情,包括对门那个坐台女pipi。
时间不长救护车来了,警察也来了,随车医生对平妈检查了一下,直接摇摇头,“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
警察勘察现场,询问阿平情况,又和医生了解了一下,对阿平道:“应该是死于心血管疾病突发,你对你母亲的是有异议吗,需不需要验尸?”
阿平摇摇头,“不需要,我妈平时就有心脏病,而且我出来时她还在动,也没看到其他人。”
警察和医生都走了,殡仪馆的车过来,起来的街坊邻居送到楼下就都回去了。
平妈平日的人缘非常不好,人们送到楼下已经是顾在老街坊的面子上。
只有阿平一个人坐上了灵车,孤孤单单。
就在这时,披着衣服的pipi跑下楼,跑到灵车前,看着阿平道,“阿平哥,我陪你守灵行吗?”
阿平看着女人,“pipi,我妈平日总是骂你,你竟然还愿意为她守灵?”
“因为我知道阿平哥是好人。”pipi腼腆一笑道。
灵车司机看不下去了,这个时候你们在这里谈情说爱,有没有搞错。
“喂,上还是不上啊,马上要12点了,阴气很重的。”司机不耐烦的喊道。
pipi赶紧跳上车,坐在阿平旁边。
到了殡仪馆,
平妈的尸体放进水晶棺,锁好。
阿平彻底闲下来,看看坐在旁边裹着衣服的pipi,阿平心中满是感激。
“谢谢你陪我pipi。”
阿平感谢道。
“我是自愿的。”
pipi送给阿平一个微笑。
阿平感受到久违的温暖。
她是唯一一个关心自己的人。
其实有时候,人这一辈子,不需要多,只要有一个人关心自己,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