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担心这位王大人根本不理会我们的要求,倘若他和今天一样一直拖着怎么办?”女孩询问。
今天在衙门里所有人都听得出对方就是有意在拖时间!
眼下运粮的船队几乎没日没夜的往返两地间,南疆还有多少百姓等着这一口救济粮呢。
“这种时候还要耍心机,真是枉为父母官。”女孩愤愤说。
不过这话却被公孙乌蒙打住了。
“他这么做也合情合理……我们毕竟不是大周朝子民,他要管的只是奕都百姓而已。”
“即便这样就可以视别地的百姓的生死不顾么?”
这话虽然是气话,但细想而言对方确实没有必要管别地的人。
“不过你这话倒是提醒了我,文灵。我原以为这位年轻的县官会对诗文字画感兴趣,可是你看到他今天的模样了么?几乎就没有看那些东西,甚至都没有他身边的属下上心。”公孙乌蒙仔细回想当时的场景。
似乎对方就没有在意那些字画。
“可能不喜欢吧。”被叫做文灵的女弟子说道。
今日这一遭没有任何收获,眼看船队被限制得越来越多,心里着急却没有办法。
“但他可是大周朝近年来最年轻的进士之一!”
公孙乌蒙深谙朝堂之道,明白从童生到进士需要付出多少努力。
很多少年成名的人虽然空有满腔学问,但为人处世甚至不如一般人靠谱……大部分都是在经历了几次挫折之后才会有所成就,并且还是能够站起来的人才能。
更多的人可能到不了这一步就再也爬不起来的。
然而今天这位县令却让自己有种老谋深算的感觉!
一个有这般学识的人就有如此的心境……假以时日定有鱼入大海,龙出升天的机会!
“师父,您太看得起对方了。这里可是奕都!甚至连驻军都没有的地方,我听说在这种偏远地方任职的人根本没有升迁的机会!”曲文灵喃喃说。
“事情也不是绝对的。”
就在两师徒说话间,另外一人敲门进来。
也就是白天里同行的另一个年轻男子!
“师父,师姐……我们北方的消息传回来了。”说话的声音下意识的小了一些。
“北方情况如何了?”公孙乌蒙追问。
“大周朝廷官员对我们购粮一事并不在意,倒是有些官员建议趁着南疆虚弱之际出兵,其中以兵部尚书为首。但并没有得到其他官员的同意!”男子将收到的情报讲述了一遍。
“哼,大周朝这些年看似依旧强悍,实则内部虚弱不堪,哪还有动兵的可能……西境的混乱未平定,南境有派系众多,这些话不过是逞强而已。”
公孙乌蒙摆摆手,压根没有把这些话听进去。
“对了,那关于奕都县令有打听么?”
为了能够将势力慢慢伸入奕都,公孙乌蒙在来之前便派人去打听这位县令的来头。
然而南北相距甚远,消息不能及时传回来。
今天也不过是提前去试试对方。
“这个县令比较奇怪!”男子上来的第一句话便说。
倒是勾起了公孙乌蒙和曲文灵的好奇心。
“如何奇怪?”
“我们打听到他可能来自北方的士族,可如此学识的人应该被人提及才对,我们询问了不少贡生。其中都不愿提及这位年轻县官,似乎是在京中得罪了某个大人物才被发配到这种地方。”
对方的话也印证了公孙乌蒙的猜想。
“这么说他是郁郁不得志?如果是那样的话就好办了。”公孙乌蒙捋着自己白须淡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