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晴芳沿口吐沫,真心的不是谁都能hol的住这么俊美的小郎君的。
华晴芳在心里感叹自己不一般:“段家表哥,”
段五郎勾勾唇角,不太成功的撤出一丝笑容:“表妹。这亲事,本就是妇人们的戏言,不能当真的,表妹冰清玉洁的小娘子,从未定亲。何曾有退亲之说,这亲事本就子虚乌有。我段府如京城几年,没能有什么建树,可在京城也是广积善缘的,长辈们的事情小辈们没有过问的余地,可段家在濠州的作为,那也是有口皆碑的。”
这话段五郎是对着外面一圈又一圈的人说的。
低头看着华晴芳:“是非曲直,表哥在这里给表妹陪个不是,段家大房即将迁回濠州,五郎不敢太多大言。不说振兴家族,可不让家族抹黑五郎还做的到。表妹亲事本就子虚乌有,事情就过去吧。”
看着这样的小郎君,华晴芳也不知道怎么说好了,怎么就连认错都是如此的坦荡呢。
不管怎么说今日过后,即便段家想留在京城,名声也臭了。总算是她华家把人给挤兑走的,他娘死都死了,后娘都有了,真的还能找人报仇吗。
再说了,即便是算账,也要先跟自家多少有点渣的爹算账吗。杀人不过头点地呀:“段家表哥说的什么,段家可是芳姐的娘舅家呢”
两人之间的声音不大。不过总归是僵硬的,华晴芳最后说了一句:“住表哥一路平安。”
段五郎眼神暗瞬间就暗淡了,到底是要自己避走他乡呢。扭头看看远处:“表妹保重。”
大秦氏在边上只觉得脑袋发晕,脸颊僵硬的厉害。段家还有在进京城的机会吗,当初的谢家是怎么败的,再也没有人比当初那些在濠州的氏族们看到更清楚了。几百年的世家呀,大秦氏闭眼完了,都完了。
说到这里华晴芳觉得在说什么都没有意思了,外祖母都没了那么多年了,自己还能真的把外祖母的嫁妆要回来不成。
躬身行礼。转身欲走。可惜衣角被大秦氏拽着呢,华晴芳伸出双手轻抚大秦氏,从静怡师太那学来的功夫可是正好用在此时呢:“芳姐别过舅婆。”
然后那么万用万灵的功夫尽然没管用,大秦氏的手竟然还拽着衣服呢。
华情芳抬头,怎么会如此呢,太惊奇了,然后妈呀整个人都不好了,就见大秦氏一个眉毛低,一个眉毛高,嘴角更是不协调的咋一个水平面上呆着,这是中风了吧。
这人也太不抗打击了,自己走了一趟引雷山差点没了命,都没中风、脑梗什么的,不过几句话,毁了一门本就虚构的亲事,这人怎么就在这样了呢,郁闷死了。
大秦氏若是此时被自己给整成这样,她华晴芳估计这辈子都要在祠堂里面跟祖宗们相处愉快了。一时间有点惊慌。
段家五郎,随着华晴芳的视线看过去,立刻就把脸低下了,华晴芳能看到小郎君滴下来洒在门口土地上的泪水。
再抬头的段家五郎一脸的平和,上前两步扶住大秦氏:“祖母,咱们回府了。”
一根一根的掰开大秦氏的手指头往府里走去。小秦氏跟张氏李氏看着不对,要张口喊人,被段五郎的眼神给制止住了:“娘,我们扶祖母回府吧。”
小秦氏一时间有点发傻,别说过来扶着大秦氏,就是自己若不是婆子扶着,估计都站不住了。
大秦氏要说话,可嘴巴里面发出来的不过是呜呜的声音,别人根本就听不清楚,若不是边上有婆子扶着,估计大秦氏根本就走不动一步。
华晴芳望着段五郎的背影,心中不知道什么心情,说是赢了,也赢了,如她所愿亲事没了。往后段家不会在找麻烦了。
说是输了也输了,她华家四娘的剽悍、不容人、不认亲、恐怕京城无人不晓了。而且就风度来说自己被段家五郎给甩出去八丈远。
若不是段五郎当机立断的扶着大秦氏进了段府,恐怕今日华晴芳还要填一个逼迫长辈中风的名声。好一点的人家这辈子甭想指望了。泼辣,小性子,都是可以忍受的缺点,可不孝敬。逼迫长辈,谁家敢要呀。
弄回去气死自己的吗。
所以段五这人在华晴芳的心里算是留下了痕迹。很让人放不下的少年郎呢。
阿福:“小娘子。”
华晴芳看看夕阳:“走吧,还看什么。”心里加一句,有缘无分呢。
阿福:“小娘子怎么会被舅太夫人拉住呢。”
人家阿福这个半吊子在身上拍一下,都能让鲁二叔那种高手松开手呢。别说华晴芳这个师傅亲自指点出来的高徒了。
华晴芳郁闷死了,今天新认识到的:“唉,谁知道这万事万灵的功夫对中风的人没有用呢。”
然后华晴芳u神转折的想到,定然是中风的郎君们没有去风月场所里面混迹的,不然老祖宗也不会弄了这么一个盲区出来。定然是这样的,莫名的心情好了许多。
阿福震惊的看着才关上的段府大门,同样对段五郎这个表少爷纠结。
小娘子恐怕要在心里承情了呢。人情债最是难还。孽缘呀。不过应该是冤孽呀。
小秦氏才进了大门就哭了:“你这孩子,好不容易在京城站住了脚,怎么就说走呢,你祖母如此。但凡那华家四娘子,”
段五郎:“娘,您信儿子,京城已经这样了,在呆下去,又能如何呢,咱们去给祖母请大夫吧。”
小秦氏:“就凭这个就能毁了那小贱人。”这是恨极了。
段五郎:“毕竟是姑姑的女儿,毁了咱们段府能有什么好处,或许看在咱们留有余地的份上,华家能给咱们留下一线生机的。娘人都说宁**头,莫做凤尾,咱们回濠州未见得就比京城差,好歹在濠州段氏还算是个人物。您再给儿子点时间吧。”
小秦氏叹气。能怎么办呀,但凡自家男人有点担当,今日出来的也不会是儿子:“你祖母已然这样了,娘听你的。”
张氏跟李氏:“既然这样咱们就准备准备吧。“两人前后脚的走人了。
剩下祖孙三代的背影,说不出的萧条。
段五郎看着关上的大门,闭眼深呼吸。怎么就看不得那么狠心的女子惊慌呢。孽缘呀。
李氏跟张氏感叹:‘人说人在做天在看,这话果然不假,这些年因为二房的那点家私,我是没少跟着生气,可没有你大伯母有手段。如今又怎么样。”
张氏回想方才:“娘大伯母那病,不能好吗。”
李氏:“那是中风,自古以来就没有好的,何况你大伯母那个不占便宜就是吃亏的性子,能养的好吗,等回了濠州,咱们就把家分了,好好地过日子吧,跟五郎莫要生分了,小小年纪,气度,做事都不错,将来段家若是能有所好转,恐怕还是要落在五郎的身上呢。
张氏:“娘说的是。”
李氏:“那样的小娘子,即便是进了段府,又岂是你大伯母那样的人能拿捏的,这次可真是算计错了呢。没想到瑞雪那样的性子,竟然能生出来如此的女儿。倒也算是不错,虽然亲事上难了点,总比跟她娘一样的好。”
大秦氏被段五郎母子扶进内院的时候,手脚已经痉挛的很明显了。
指着段五郎一阵瞪眼,缓过一口气想要破口大骂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只能呜呜的发声了,对于大秦氏这种平时用脑袋多的人来说,脑袋清醒表达有障碍,那真是太痛苦了,自己都不能接受,
等到大夫过来的时候,大秦氏在婆子丫头们拦截阻挡之下还愣是把脑袋给磕的青青紫紫的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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