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在太后那里:“朕听闻,定国候夫人来母后这里请安。”
太后:‘那是个不容易的。’然后看向儿子:“陛下多忙呀,这些小事还挂心。”
圣人:“儿子孝顺母后,自然要事事记在心里。”
太后被儿子红的喜笑颜开的,他这个儿子处处想着她,孝顺。
太后被圣人哄得高兴,圣人才开口:“太后心慈,只不过这定国侯夫人身子不妥,为了母后的安危,还是不要在见的好。”
太后:“怎么,看着挺好的,莫非有何不妥。”
圣人:“那定国侯夫人,脑子是个乱的,在外面胡言乱语,辱及太后,最让儿子担心的是,怕那定国侯夫人发病,伤到了太后,他就是百死也不以赎其罪。”
太后多明白的人呀,人家经历过朝堂动荡的:“我儿还是说的明白些,免得哀家被人给利用了。”
圣人是不会在背后论人长短的,边上的大太监:“回太后话,哪定国侯夫人是个疯的,竟然到小池大人府上,叫嚣让小池大人休妻另娶,还说小池大人的夫人华氏一些乌言碎语,说的实在不堪入耳,奴才不敢污了太后的耳朵。最可恨的是,那定国侯夫人竟然说是太后的口谕。实在是可恼,竟然毁您老人家的清誉。”
太后当时就怒了,还没有被人这么利用过呢:‘大胆刁妇,哀家割了他的舌头。’
圣人:“一个疯妇,怎么能让母后脏了手呢,处置他都是抬举了他,反倒让让说咱们皇家的是非,母后实在不必放在心上,儿子已经同华爱卿说过了,自古结亲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母后同朕没有那闲心插手臣子的家事。”
盛怒过后的太后,抬眼看看自家儿子,即便是那定国侯夫人是个疯的,可毕竟自己名僧卷在里面呢,委婉的说道:“圣人如此做,是不是太过给臣子们脸面了。”
圣人挥退左右,只有娘来可以说说私房话:“母后,华老尚书这么多年兢兢业业,退出朝堂的时候更是干脆,儿子不为了别的,就冲这个,也得给华老尚书面子,不能他老人家不在了,就把他老人家的子孙给怠慢了。何况华爱卿的功泽功在千秋,当初这位臣子求的也不过是爱女安康,儿子如何能不给这个薄面呀。”
太后同儿子说话随意,不接心的:“这华府当真是奇葩,这么大的荣耀,竟然换了一个外嫁娘子的安危。”
圣人摇头失笑:“华爱卿爱女成痴,在京城可都不算是新鲜了。在说哪定国候夫人也是在不像话,不成体统,竟然带着部曲打进了人家池府内院,别说华府丫头是个火爆的,就是个软和的,也不能容忍呀。可恨哪定国侯夫人拿着您老人家的名头压人,朕岂能容他。”
太后都觉得不妥,若是个软弱的,怕是当时就要撞了柱子的。竟然把部曲带人家女眷的后院去了,比他朝堂的侍卫还猖狂呢。怎么敢呀。
圣人看看太后的脸色,然后同太后细说:“您在深宫怕是不知道这位华府娘子的泼辣,在东郡的时候,这位可是站在城头抗过匪的,听说这位华府娘子的在东郡夜里能治小儿啼哭呢,有夜叉之名的,您说他能容下定国侯夫人的挑衅吗。这位娘子趣事颇多”
圣人是不愿意后院失火的,华府还有池府跟身后牵连的诸多,新生的世家势力,还有老旧世家势力太多了,不能让太后留下了不好的影响,至少也要让太后知道这个女人不能随便拿捏,不然适得其反,索性给边上的大太监使眼色,那就让太后知道这女人不能惹好了,至少太后这么软和的性子,肯定不惹的。
大太监跟着同太后分说,权当是给主子们解闷了:“您,是不知道,这位华府的娘子,不是奴才胆大妄言,实在是忒泼辣。”
太太监把芳姐在京城这么多年的事当初传奇故事给讲了一遍。
圣人有意调查的事情,少有查不到的,所以芳姐大大小小的事情,被圣人也给查了个七八,太监如数家珍,绝对比华老尚书知道的详细。
圣人早就知道,听着还觉得闹心呢,谁家有这么一个祸害,能睡着觉呀,可怜老尚书这些年花白的头发,都是为了这么一个糟心玩意白的吧。
太后咋舌,忍不住埋怨:“这女子也忒不能容人了。”
圣人:‘太后圣明,这样的女子,也就是华爱卿当成宝贝护在身后生怕受了委屈,也就是池府的二郎有这么粗的神经,竟然还甘之如饴。朕怕是若是没有池二郎,这华府的娘子就要嫁不出去了。’
太后听出来了,圣人虽然这么说了,可里面竟然是听之任之的态度,没有要约束之意:“陛下,如此真的好吗。我大梁礼仪之邦,这样的妇人,实在闻所未闻。”
圣人:“他家父亲无怨无悔,夫君儿子都没有意见,朕也无从说起呀,何况,那妇人还是有可取之处的。就当朕为我大梁惜才吧。”
太后:“皇上为了大梁都忍的,哀家自然也容忍她一二。定然不会让皇上难做的,那定国候夫人当初还要让哀家给指婚呢,幸亏哀家不愿意破了先例,只让他们自己和美的解决才好,若不是哀家个老尚书面子,怜惜她年岁小,身边离不得儿女,怕是当时就让他过继了,如今好了到泼了哀家一身的脏水,竟然是连个妾都容不下的,哀家还没看过这样的女人呢,算了,那定国侯夫人也不是个好的,竟然利用到哀家这里了,哀家不管了。”
圣人对着太后,难得这么耐心;‘都是他们不懂事,累及太后跟着操心。’
太后:‘是让圣人操心才对,哀家也是心软,被那疯妇给利用了。让我儿为难了。’
圣人:‘母后再说,就是羞煞朕了。’看吧人家还是母慈子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