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二郎心里幽怨了,自家儿子呀,他爹没来以前,儿子在自己怀里长大的。他爹来以后,他们父子就还没能胜利会师过呢。
今天早晨好不容易抱到儿子了,他爹三两下就给抢走了,还板着脸把他给训了一顿‘抱孙不抱子,你不懂呀。’
池二郎当时那个气呀,合着就他爹自己能抱是吧,是吧。
突然就觉得亲爹还不如泰山呢,当初小舅子,自家老泰山可是想抱就抱的。
可以说是不欢而散。芳姐看着池二郎那脸色,险些笑岔气。越来越小气的男人:“不至于,才看到胖哥,爹爹也不过是现在一时新鲜。”
没有外人,池二郎也不怕人家笑话。冷哼一声:“光是这点是吗,听听那话就知道,我小的时候他就没抱过。”一腔的酸涩,在夫人面前连点掩饰都没有,全倒出来了。憋了多少年呀。
不光是抢了儿子,还有对小时候没有被抱过的幽怨呢。芳姐再次笑崩了。老陈醋
这男人还能举一反三了。这还能联想起十几年前,缺爱呀,妥妥的缺爱。
池二郎黑脸:“有那么好笑吗,你说这么多年就没看他这么规矩过,怎么就偏偏在这上他这么规矩呀,五郎从生下来的时候,就在岳父的怀里长大的。”这还是那个沉稳的男人吗。果然在爹娘跟前的男人够幼稚。
芳姐:‘五郎是独子,不能比的。’
池二郎气的瞪眼:“我不是呀。”越来越幼稚了。
芳姐咬舌头,这可怎么安慰好呀:“不然我抱抱你好了。”说着就把池二郎给拥住了,带着夫妻间特有的亲昵,心说原来自己还有当爹的潜质。一脸的占人便宜的乐呵。
池二郎没有被人占便宜的自觉,想想爹不靠谱,好歹自己找的媳妇不错,顺势搂过夫人,也不管什么时辰,先安慰一下自己好了。**帐暖,什么事都能先放下。
听到池二老爷提孙子,你说池二郎的幽怨有多深呀,看着老爹抱他儿子一次,他就要幽怨一次,老爹抢了儿子是一回事,老爹这个怀抱从来没有抱过他又是一层从来没有说出来的幽怨。
大概除了芳姐没人能理解,池二郎为何脸色一日比一日差。
芳姐同婆婆没有隔阂,自从池二夫人到了东郡,芳姐就把府里的事情给池二夫人这个老夫人了。
池二夫人到是不恋权,真的推辞了,芳姐就搬出来一大摞账本子,不管府里的事情,他还有庄子上的,作坊里面的,现在还多了一个泥巴窑的事情要忙活呢。能有人分担一下,芳姐那是真心实意的不想管家里的事了。
池二夫人摇头,自家儿媳妇能干呀,能帮一把帮一把吧。所以娘两相处没问题。
池二老爷更是很快就在辽东这地方找到归属了。对于老纨绔子弟来说,东郡简直就是天堂,比在京城的时候,能找乐子的地方多了,而且带着点边防地区的野性,刺激性,简直太美好了有没有,
尤其是池二老爷出去的时候,身边带着功夫硬的跟班,玩起来就跟舒坦了,没有后顾之忧,比京城更好的就是,在东郡,就没有池二老爷不敢惹的人。在京城还要抬抬眼,在这里,他儿子最大呀土皇帝不过如此,
幸好池二老爷是个惹大事都惹不来的人。不然有池二郎头疼的。
眼看就要开春了,华二老爷从自家的院子里面给自家姑爷闺女养了一年多的树苗什么的,眼看着就要启程运送过去了。
华二老爷的脸色比挖出来的树苗子还干吧呢。想想亲家公都去了辽东了,人家一家几口算是团聚了,他儿子闺女都不在身边呀,多糟心呀,能有好脸色吗。
华老尚书看着自家儿子兴师动众的行为,只能一次在一次的叹气,幸好他家园子够大,对儿子都大方,再怎么折腾,都是自家东西。
作为工部侍郎的儿子若是动了朝廷的东西,给闺女徇私,那才是遭罪呢。幸好呀,幸好。
老尚书就是这么安慰自己的,面对朝堂上那些唧唧歪歪的御史,老尚书就是这么对答的。自家东西,不给孙女,给谁呀。不这么说还能怎么说呀,
杜老丞相都能看到老尚书为了儿子变白的时候,那份无奈,还有那份咬牙切齿。
池二郎是不知道这些的,就知道他家泰山大人办实事,说给就给了。这些东西可是不是有银子就能买来呢。
就是东郡的人也知道,若不是有这么一个郡守大人在,这些好物件哪里轮到他们上高皇帝远,还动乱频繁的东郡城呀。
春暖花开的季节,芳姐的庄子里面前几年栽种的树木,再次看到了欣喜的花开,如今绕着芳姐的庄子外围村庄,处处都有那么几株正好花开的果木。
单从景色上看就那么赏心悦目,别说等秋天的时候,硕果累累丰收喜悦了。
没看到三五成群的书生,这段时间都出城来郊游吗,围绕的都是果木林立的郡守夫人的庄子呢。
现在小五郎过的更加如鱼得水了,他家师兄弟有个聚会什么的,都要请这位师弟,为的就是同这位师弟借个地方用用。能不高看吗,他家师傅有远见呀。
光秃秃的东郡城,几年而已,竟然处处都是生机勃勃的的色彩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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